難收吶。」
皇甫翾拼命地給三皇子使眼色,本是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大渠,三皇子說得投入,等把一席話禿嚕完了才注意到來自於自家妹妹的暗示,心裏不由得一沉,連忙補充道:
「小王心直口快,但全是肺腑之言,望蕭族長不要誤會。」
皇甫翾一臉費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鼓着腮幫子吹了口輕氣,心裏面肯定在想--「我那麼冰雪聰明,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榆木腦袋的哥哥!」
蕭聰笑笑,
「殿下此言甚是在理,蕭聰相信殿下的誠意。」
說着,端起酒盅,
「就憑殿下的這份心無旁騖坦誠相待,我敬殿下一盅。」
三皇子對此倍感意外,亦是端起酒盅來,鄭重道:
「兩相結盟,本該如此,蕭族長言重了。」
蕭聰嘴角又稍稍上揚了幾分,
「別的也不多說了,反正跟殿下這種人打交道,心裏面就是舒服,來,干!」
「干!」
皇甫翾嘟着小嘴坐在一邊,略帶埋怨的眼神在蕭聰和三皇子之間瞟來瞟去,以她的頭腦,怎麼會聽不出蕭聰的弦外之音?雖然知道這是件好事,但被蕭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此敲打,還是覺得有點不忿,可又能怎麼樣呢?最後只能自我安慰,權當為家族安危作的一點小小犧牲了。
「不知近來那些大勢力可有什麼動作?」蕭聰放下酒盅,輕聲問道。
「從皇家得到的信息來看,一樓三閣還有其他幾個傳說級的勢力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動靜了,五塔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封山避世,上一次你們在古周平原遇襲,是他們唯一一次參與外事,而四宮也是一直安靜得很,哦對了,聽說乾元宮執宮孔熙年被人擺了一道兒,也不知是真是假,皇家的情報系統能力實在有限,能刺探到的,也就這些了。」三皇子說着,略顯歉意。
蕭聰微微皺眉,
「不應該啊,玄真界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真的要任由魔族瘋狂壯大嗎!」
「估計是還沒把人撤回來吧。」歐陽尋接過話茬來說道。
蕭聰搖搖頭,
「不會,雖然已經不能將玄真界的魔族趕盡殺絕,但界門那兒應該還得守一下,他們可以往後撤一撤繼續堵着,那樣在道理上就能說得過去了,總比讓魔族長驅直入的好。
「除非真正的危機並不是來源於魔族。」
「在他們看來,玄真界的這些魔物根本就不足為慮也說不定。」
星流雲右手磨砂者下巴揣測着,而歐陽尋則是表示不敢苟同,
「能那麼輕易地破開獨孤家的天羅地網,這群魔族的實力已經算是很恐怖了!」
「或許不是不想抓而是抓不住呢?」幽女亦是有些想法,「他們花了那麼大力氣才來到玄真界,怎麼可能沒有足夠的籌謀,對於各大勢力的追殺,應該是首要考慮的問題啊。」
歐陽尋連連稱是,
「還是幽女說的有些道理。」
皇甫翾像個小狐狸般粲然笑道: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姐姐跟大才子呆在一起,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扯淡!」星流雲很是不服,「我們老星家的俊男靚女們天生就聰明,跟他歐陽尋有個毛兒關係!」
歐陽尋只是憨笑,順坡下驢地拍起心上人的馬屁,
「流雲說得對,幽女本來就比我聰明,她只是比較低調而已。」
皇甫翾抿起小嘴,一雙眸子裏滿是喜意,
「星流雲,看看人家歐陽尋多會來事兒,都是生而為人,為啥非得活得那麼令人討厭呢!」
「是啊,星王爺這脾氣確實是該控制一些了。」三皇子對星流雲少有關切,此時這般說,怎麼着都有一種落井下石的感覺。
星流雲冷笑,
「你們懂個屁!」
說完,拾起酒盅將酒一飲而盡,完了還不忘咂咂嘴。
面對星流雲的反擊,皇家兄妹一笑而過,對於星流雲這種從不輕易吃虧的浪蕩子,絕對不能一般見識,否則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得惹一肚子氣受,再說了,蕭聰還在場呢!
將這一小小插曲直接略過,蕭聰夾了幾口青菜,而後接着之前的話題道:
「不管怎樣,魔族的存在對於玄真界來說始終是個巨大的隱患,還是得小心提防才是,如果那些超能大佬們靠不住,我們就得得自己面對,所以最好還是提前多做些準備。」
三皇子心服首肯,
「蕭族長所言甚是,我回去就安排。」
蕭聰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並緩緩飲下一盅酒,也不知道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氣氛一時陷入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後,三皇子見蕭聰眼神恢復清明,才問道:
「蕭族長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蕭聰微微一笑,也不藏着掖着,
「原本想着先去會會幾個老朋友,而後去三尊道場碰碰運氣,現在計劃變了,我覺得有必要儘快去公孫家一趟。」
三皇子不解,
「去公孫家幹嘛?」
「殺人。」蕭聰聲音里沒有半點起伏,好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為何?」
「諸葛家拉着上官家投向獨孤家,那說明上官家對他們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