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等待最是磨人,蕭聰只在塔樓上呆了不到一刻鐘,便決定要找點事做,時間就是生命,就這麼幹等着無異於坐以待斃,光想想就覺得愚蠢!
於是,留皇甫翾和幾名蕭家將在塔樓繼續放哨,年輕人便帶着其他人繼續煉製陣盤旗台去了。
半個時辰後。
「哥哥,他們來了!」
塔樓上傳來大聲呼喊,是皇甫翾的聲音。
蕭聰展開摘星翼,扶搖直上塔樓頂端,遠遠望去,便見落日紅霞之下,沙塵瀰漫,仿佛有千軍萬馬,正往火聖塔奔襲而來。
年輕人將紫目發揮到極致,得以看清沙塵掩障中的境況,他終於知道九頭蛇王為什麼比他的預料遲到了那麼久,原來老傢伙是拉幫結夥去了,短短不到兩個時辰,它竟聚集了上千蛇眾,雖然九頭蛇王只有他一條,但八頭、七頭的蛇侯蛇公,可是不下一手之數!
敵眾來勢洶洶,讓塔樓上的人心裏很是沉重,若僅是對付一條齊天境中期的九頭蛇王,他們還能有點念想,可現在又多了幾條通天境的蛇侯和離陽境的蛇公,他們可就真的要吃不消了,再加上數以千計的蛇修們,玄枵奎亢陣一旦被攻破,火聖塔至少得有九成五的門徒,都得交代在這兒,一想到群蛇瘋狂噬殺人族修士的血腥場面,蕭聰就感覺頭皮發麻,那已經不是能用慘烈來形容了。
蕭聰心如電轉,思考着還有沒有其他可取的方法幫他們渡過難關,如果沒有,那他便只剩下兩條路可選。
一是照歐陽尋說的,帶着所有火聖塔門徒逃往龜府,不過現在貌似已經有些遲了,他的陣法造詣有限,恐怕沒辦法帶着這麼多人從一名齊天境中期准仙的眼皮子底下逃脫,畢竟距離太遠了。
二是使用蕭鳳哲親手煉製的法陣石刻,不過那般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能夠鎮壓齊天境准仙的法陣石刻,他手上一共也沒幾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行此下策,他還得留着這幾塊法陣石刻在生死攸關之時保命用呢!
「算了,先撐着吧,與天斗,與地斗,其樂無窮,絕處逢生是我們蕭家人的優良傳統,再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九頭蛇王帶領着他的蛇修大軍已經奔襲到火聖塔門前,卻被玄枵奎亢陣阻擋在外,沙塵漸漸散去,露出貝聯珠貫的多頭長蟲們,氣勢磅礴軍紀嚴明,看上去比人族軍隊強多了。
兩方對峙,天地寂靜。
兵貴神速,九頭蛇王沒有直接發起進攻,讓蕭聰有點費解,他不知道對方是否對火聖塔有所了解,最基本的關於這座汲取星辰之力的玄枵奎亢陣,在晚上能發揮更大的威力,等繁星滿天時再進攻,對長蟲們來說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但相應的,他也不知道人家的底細,萬一他們也能在滿月高懸之時獲得神秘力量呢?
一切依舊是未知
不過,歐陽尋和兩位龜府長老已經回去召集高能之輩,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是有利,粗略一算,還是他們能佔到的便宜更多一些。
時間飛速流逝,蕭聰和歐陽尋的約定近在咫尺,而當他還在躊躇不定的時候,忽聞趙三平提醒道:
「蕭族長,歐陽王爺還在等着您呢。」
朝令夕改臨時變卦是軍之大忌,以亂易整渙散軍心更是自取滅亡,蕭聰點點頭,道:
「晚輩去去就回,前輩可一定要等着晚輩回來啊。」
趙三平微微一笑,
「貧道一向對蕭族長堅信不疑,放心吧,等您回來,老頭子我肯定還會站在這塔樓之上。」
蕭聰跟着咧起嘴角,
「那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將所有人都留在火聖塔,蕭聰只身前往龜府,這一次倒是沒跟蕭家將們有多少拉扯,因為蕭聰給的理由確實夠充分--人太多了法陣效力肯定有所下降,九頭蛇王已經被擺過一道兒,現在絕對有所準備,他們這麼多人一起去龜府,十有八九得被人家攔截下來,到時候就萬劫不復了。
其實這個理由有諸多漏洞,首先,那九頭蛇王可不知道火聖塔里有蕭家人,也就不一定會有這方面的準備,另外,蕭聰手裏握着禁忌寶物卜天卦,那九頭蛇王就算有所準備,能奈何得了他?可因為形勢緊迫,蕭家將們也沒想那麼多,他們的職責所在是儘可能保證主子的安全,不是時刻守在主子身邊,況且蕭聰又把事情講得那麼嚴重,於是便隨其去了。
雖然依舊是在火聖塔佈置有傳送陣的廣場上憑空消失,但這一次只不過是做做樣子,既然有卜天卦在手,為何不用,這玩意既省時間還安全,絕對是上上之選。
好像是眨眼的功夫,蕭聰便出現在龜府的傳送陣里,周圍靜悄悄的,連只鳥都沒有。
蕭聰來不及多想其他,直接展開摘星翼祭出靈隱步,以最快的速度往府主閣趕去,卻在半路上遇見了歐陽尋。
「事實怎麼樣了?」蕭聰和歐陽尋同時問道。
歐陽尋咽了口唾沫,
「基本情況已經了解了,那條九頭蛇名字叫杌豸,六千五百年前被菩提崖的某一位伽檀鎮壓於瀕陽荒漠之下」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們召集多少人手了。」
「解鈴還需系鈴人,龜府已經將消息傳給菩提崖,他們說會趕緊派一位伽檀過去。」
蕭聰聞言略感無語,
「等菩提崖的伽檀趕過去,瀕陽荒漠早就成人間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