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他能弄到這些,也全憑蕭家多少年的底蘊積澱和自己的造化,顯然,這些東西對老嗜炎獸看來並不是什麼秘密,老古董的閱歷可不是吹出來的。
知道避無可避,蕭聰訕訕一笑道:
「原來前輩指的是晚輩昨夜所制的陣傀啊,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小子,你很不老實!」老嗜炎獸冷冷的道。
一絲笑容慢慢凝固在蕭聰乳臭未乾的小臉上,他彎起的嘴角配着他垂肩的墨發,在陽光中顯得格外的好看,但這笑容卻並非由心而發,倒像是一種無奈,一種掩飾。
兩人相向而望,沉默着,定定的,只有窗外傳來的熙熙攘攘還不絕於耳,一切似乎都被凝固了,連陽光都被隔離在外。
半晌,蕭聰收起笑容,一臉正色,他調整了一下姿勢,使自己能夠更輕易地要與老嗜炎獸對視,他目光平靜,靜的讓人感覺有點冷。
「那您覺得我此行出於哪番?傷天害理,還是胡作非為。」
老嗜炎獸搖了搖頭,但眼神中的凌厲卻無半份減少,
「以你蕭家四子的身份,為何要親自來做這件事,而且,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這萌妖之術。」
「你在懷疑我的身份?」
老嗜炎獸搖搖頭,
「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比身份重要得多,我只是疑惑於這是為什麼?」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可否?」
「還有呢?」
「我師父是天道翁!」蕭聰懶懶回答道。
聽得此言,老嗜炎獸微微一怔,一邊點着頭一邊自言自語般說道:
「這就說的通了」
其實他早該明白的,只不過是見慣了蕭聰正兒八經的模樣,卻忘記了蕭聰的師父是天道翁這一茬,有那麼一個特立獨行的師父,若是教出來一個循規蹈矩的徒弟,那才稱得上是咄咄怪事。
原本來怪物可能還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微微張了張嘴,有那麼一兩拍的停頓,說了句「你走罷「之後,便沒有了下文。
蕭聰從房間走出,轉身將雕花木門輕輕合上,老怪物望着蕭聰離去的背影,沉默了半響,他紅色的眸子裏透着深邃,像一片一望無垠血染的星空,欲將這世間萬千看遍、看透,良久,他發出一聲又重又長的嘆息:
「此子小小年紀,為何思緒如此沉重」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