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春聽見,心頭大急。
這會庫房裏沒有來送賀禮的人,他們進來核對名冊,自己露餡只是遲早的事情。
她悄悄到了一個箱籠的背後,心頭想着對策。實在不行,待他們進來後,就玩捉迷藏的遊戲好了。
那兩人正要進門,空氣中卻傳來一股燒焦了的味道。
「什麼味道?」
「好像是着火了?」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裏的驚駭,再顧不得這頭,急忙朝着味道傳來的方向跑去。
許三春鬆了一口氣,連忙從裏面出來,在門口左右張望,見並無他人,才整理衣衫走了出來。
來這裏的第一個目標完成,她的心情輕鬆了幾分。眉目之間有了笑意,杏眼如春水般清澈動人。
她沒有發現,在一棵大樹後面,一雙眼睛正注視着她,正是方才在花暮辰身邊的那名黑衣男子。他叫做寒鴉,是花暮辰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看見許三春離去,寒鴉隨即跟上。少主交代的事情,就是必須要完成的法旨。
兩人離開片刻之後,那兩人重新回到庫房。管事的嘴裏嘟囔着,「哪家的小孩這樣調皮,竟然點了樹葉來玩。」
他們不知道,樹葉是寒鴉所點燃。目的嘛,當然只是為了調虎離山而略施小計而已。
今日的保甲府,是南鳳鎮上最熱鬧的所在,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眼看快到了開席的時辰,院子裏都是忙碌來往的下人。
正堂里的壽堂已經佈置妥當,正等待着主人的到來。
許三春混在人堆裏面,小心地避開許家人的視線,留意着孫員外一家人的蹤跡。
不過,作為田台鄉鹽場的大股東,孫員外在這裏是說得上話的人,正陪同着一起看戲,並沒有在壽堂里。
只是因為花暮辰的到來,一眾看戲的人都顯得心不在焉,無心看戲,連過壽的王老太太也不例外。看得最專注的,反而成了花暮辰這個原本毫不相干的外人。
一聽見壽堂準備完畢,一干人等便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往壽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