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刻鐘,一騎反方向馳來,到了眾人跟前。
寒鴉在馬上一抱拳,道:「兩位請了!少主請許繡娘去別院做客,還望諸位給才娘帶個話,旬日內必回。」
花家少主,請一個區區繡娘去做客?
織錦衛與魏立豪面面相覷,只覺這事十分不可思議。
寒鴉並沒有理會兩人,轉頭向啞娘抱拳道:「啞娘,少主請你先回南鳳鎮上的繡莊,等許繡娘歸來。」
魏立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花家少主這麼說,顯然他是無法將啞娘帶走了。他並非蠢人,神秘而強大的花家,他怎麼敢碰?
這一夜風雲突變,看得車把式目不暇接。
寒鴉拋了一錠金子在車把式的懷中,命令道:「你把啞娘送回繡莊,若有意外,就拿你是問!」
說罷,他再次抱拳,拉轉馬頭飛馳而去。
織錦衛隊長率先反應過來,既然是花家少主的意思,他如實回稟就是。一抱拳,便帶領着手下策馬離去。
車把式手忙腳亂的翻身上了車轅,啞娘望着許三春消失的地方,憂心忡忡。
魏立豪想了想,道:「啞娘,我送你回去。」左右他都是要回去的,不如順道送她一程。無法將她納為妾是一樁遺憾,但做男人嘛,也該有些風度。
他自問,自己並非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這大晚上的,就讓一個車把式送啞娘回去,他實在有些放心不下。
許三春不知道,花暮辰已經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她的難題。她縮在花暮辰的懷裏睡得正香,絲毫沒有察覺到旁邊投來的目光。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只怕早就死了上百次。
花莯容氣勢洶洶地瞪着她,這是哪裏來的女子,弟弟為什麼對她如此在意?
從東烏府到譚安縣,再到南鳳鎮,再到這裏,花暮辰一路奔馳毫不猶豫。他的目的,只能是她。
可花莯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在五大世家中有這樣一名女子存在。可如果不是世家中的女子,弟弟又是在哪裏認識了她,還這般在意?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沒看出來許三春的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