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沒有別的法子。」王太太心疼地摟着她垂淚。
「那,我可不可以不罰跪了?」才幾日,她已經受不了。王麗釵擼起褲管,讓王太太看她淤青紅腫的雙膝。
「我的兒,你可是遭罪了!」王太太頓時哭天抹地起來。
「娘,能不跪嗎?」
王太太的哭聲一頓,繼續掩面嚎啕。王麗釵心裏的希望連連落空,臉色變得陰狠。
她一言不發地放下褲管,到書案前提筆寫下幾行字塞到王太太懷裏,道「娘,您這就回去吧,我會在繡學裏好好的。」
經過了幾回,王麗釵心頭也明白過來,只要在繡學,就沒有才娘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她把要說的都寫成了文字。
王太太有些詫異,什麼不能說的嗎,都見上面了還用寫信。
王麗釵跟她打着眼色,道「娘快回去吧,我吃過晚飯就要去暗月娘娘那裏跪着了。」已經失去了希望,王麗釵對罰跪這件事變得麻木。
聽到這個,王太太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離開繡學回到家裏,王太太便迫不及待的將王麗釵寫的紙給拿出來。那上面寫的,正是那天發生的事,只不過是從王麗釵的角度出發而已。
在王麗釵看來,她不過就是想捉一隻死蠍子去嚇唬許三春,卻被懲罰得這般厲害,她心裏是一百個委屈,一百個不服。
「又是那個許三春!」王太太拍案而起。
要不是她和自己女兒起爭執,麗兒怎會興起作弄她的念頭?怎會又後來這麼多的事情!
她繼續往下看,「丁雅琴,周芳池!」
那個丁雅琴,到底什麼來頭?王太太在心裏嘀咕。周芳池居然去自首,又害了麗兒一次。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可惡。
只是,女兒在繡學裏,這些人也在繡學,她實在是有心無力。特別是,針對周芳池的信件被才娘揭穿後,這條路就走不通了。
不行,她得換個法子,王太太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