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倚着引枕閉目休息的時候,她面上的倦意已經完全無法掩蓋了。她幾乎立時就要睡過去。
謝慕林雖然很想跟母親說說話,但見她這般疲倦,倒也不好再打攪她,便輕聲吩咐翠蕉去取張錦被來,給母親蓋一蓋。
文氏這時卻又睜開了眼,溫柔地看着女兒,微笑道:「不必忙活了。我只是閉目養養神,並沒打算睡下。這麼久不見了,我還想跟我的好真姐兒說說話呢。」
謝慕林笑着從翠蕉手裏接過錦被,蓋在母親身上小心掖好:「你蓋着被子也不妨礙聊天。反正明天你才出發北上呢,我們母女倆今天還有時間可以聊的。你已經很累了,先歇一覺,養養神再說吧!」
文氏搖搖頭,笑着拉住女兒的手道:「你哥哥今年縣試考得了案首,娘心裏實在是高興得不得了!書院裏的先生們都說,你哥哥底子打得好,這大半年又用心攻讀,不但縣試得了案首,接下來的府試也是很有希望的!先生們不會平白無故抬舉他,府里的學子,都有哪些是格外出眾的,他們定然心裏有數。既然他們說你哥哥有望再得一個案首,那定是有把握的!」
倘若謝謹之府試也得了案首,到院試時再爭得頭名,那便是妥妥一個小三元了!湖州府已經多久沒出過這樣的殊榮了?當年謝璞也沒這個風光呀!文氏想想都覺得興奮。
她小聲對女兒道:「說實話,我心裏還有幾分慶幸,顯之今年為了守孝,未能下場。你哥哥總說長兄的學問不遜色於他,若是顯之今年也下場,你哥哥未必能考得這樣的好名次呢!」
謝慕林心裏也為胞兄高興,可他也不過是得了一個縣試案首罷了,文氏明顯有些激動了,她不得不安撫住母親:「娘,這些事咱們在心裏想想就好了。哥哥只是縣試考得好,後頭兩場還未考呢,我們別想太多。萬一叫人知道,豈不是誤會了哥哥是個輕狂人?」
文氏忙掩了口:「好孩子,你說得是。你哥哥也很鎮定,說區區一個縣案首算不得什麼。外人聽了,都誇他是個謙遜的君子。與他相比,我這個長輩反倒顯得輕狂起來,沒有你哥哥穩重呢。我再不會這麼說了,省得叫顯之與慧姐兒聽到了,心裏不痛快呢!這兩個孩子本就過得不容易,我怎能叫他們難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