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的。」他頓了一頓,「我已遙祭過他一回,就算是全了甥舅的情份。他能利用我對父親下毒手,便再也不是我敬重的長輩了。我不會去他靈前上香,也不會為他的死而難過。他有今日,原也是咎由自取,誰也怪不得。」
謝顯之有這個覺悟就好,謝慕林與謝謹之都很滿意。兄妹三人再說了一會兒的話,便各自散了。謝慕林後來去尋文氏說起謝映慧院中物品的事,還有謝顯之的請求,文氏也十分體諒,不出意外地答應了女兒的提議。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謝家眾人便起床梳洗,齊齊圍坐在外院正廳中,吃一頓團圓的早飯。就連一直被半禁足中的宛琴,也難得地出現在了餐桌旁她弟弟葉金榮也會隨掌柜們跟着謝璞前往北平,她自然也要出現,送弟弟一程。
謝璞環視一眼自己的妻妾與兒女,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分。經歷過一次磨難,他有些想法改變了,對家人的看法也與過去有些不同。想到幾個兒女都有所成長,越來越懂事貼心,他也不由得老懷大慰。
文氏紅着眼圈,以茶代酒,帶領着妾室與兒女們向謝璞敬獻,祝他一路順風,前程似錦,也不忘叮囑他路上多多保重身體,多給家裏人寫信……
謝璞喝下了妻妾兒女們敬獻的茶水,差點兒吃不下早飯了,不過心情並不悲傷。早飯過後,他還要前往近鄰的謝謹昆家,向大伯父謝澤山辭行,然後再繞道承恩寺后街,再辭別一回母親謝老太太。如此,才能正式離京起程,前往北平。
向兩位長輩辭行的經過非常順利。謝璞帶着家人與幾大車行李,齊齊前往利涉橋旁的碼頭,改換水路,坐船前往通濟門,然後出城轉往長江水道的方向,再在江邊碼頭換雇好的大船。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今日陽光明媚,雲淡風輕,本該是趕路的好天氣。只是,當謝家人一行人坐船來到東水關一帶時,居然遇到了河道堵塞的情況。
放眼向前方不遠處的通濟門望去,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支從另一個方向前來的船隊,擋在了他們前方不遠處,將河道擠得滿滿當當的。河岸兩旁,也有許多與他們同行的人馬,浩浩蕩蕩一大片,全都穿了白,戴了孝。
很顯然,這是一支出殯的隊伍。
謝家眾人不由覺得十分晦氣。而當他們發現,喪家竟然就是平南伯府時,就覺得更晦氣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