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謝璞聽了,不置可否,只問她:「你兄弟叫什麼名字?是在哪處產業做事?」
宛琴忙答道:「妾身的兄弟名叫葉金榮,原本是在江寧那邊的絲坊做事的,年初調去了蘇州的織坊。」
謝璞回過頭,文氏已經把一疊名冊放到他面前的桌面上了。他隨手翻了翻:「蘇州織坊的葉金榮,二管事,是曹氏安插過來的——哼,她倒是好眼光,蘇州織坊一年裏的入息,幾乎佔了家中產業的六分之一。若不是她手下無人,估計這織坊的掌柜,也早就被她換上心腹了吧?」
宛琴不敢回答,只小聲說:「前頭太太原本只是把妾身的兄弟安排到江寧的絲坊里做夥計的,他去蘇州織坊,聽說是掌柜們的主意。」
謝璞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嘴裏卻道:「根據底下人事管事報上來的消息,蘇州織坊已經交割給了平南伯府,你兄弟原本以為自己會被留用,沒想到平南伯府的人告訴他,曹氏明說要攆他出府,不用他辦事了。他得了放奴文書,卻不知該往何處去,因此就跟其他丟了差事的管事、夥計們住在一起,如今應該還在蘇州呢。」
他瞥了宛琴一眼:「平南伯府的人告訴你,你兄弟在他們手中?這是哄你的!你都沒親眼見你兄弟一面,確認他的下落,就糊裏糊塗被人利用了?!」
宛琴大吃一驚,忽然想起那日在謝家大宅門前,曹氏與她說的那些話……
她明白了!曹氏一直以為她還是往日那個忠心的丫頭,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定會招致平南伯夫婦不滿,就特地放了她兄弟自由,好讓她少受平南伯府牽制……
宛琴的眼淚一下就冒出來了。她……她是不是特別壞?主母明明對她很好,她卻背叛了對方……
謝璞見宛琴默默流淚不語,以為她是在反省自己,便冷哼了一聲:「這回看在你什麼都沒做,還願意老實坦白的份上,我且饒你一回。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給我老老實實抄寫百遍《女誡》,今後不得我點頭,不許再出門,也不許擅自見外人了!你就好生在家裏照顧兩個孩子吧,家裏的事務,一概不許你操心!今後,一旦叫我現你有異動,休想我會再輕饒了你!」
宛琴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謝璞。她以為,這回無論如何也要脫層皮的……
然而謝璞卻輕饒了她:「若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哼!」
宛琴的眼淚不由得越來越多了。
曹氏待她不薄,謝璞也極厚道,她卻被夾在中間,註定了要做個尷尬人,雙方都對不住,雙方都要虧欠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