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抗倭鄉勇,寧波還有好大一個造船廠剛開始運轉,既然仗已經打完了,人家當然着急回家趕生產,尤其是他與羅超等人還頗為不合,更是多待一天都覺得難受,將災民接過來之後,人家壓根都沒參與安置,就直接帶着人回去了。
然而沒了閻應元的九連山卻也並沒因此而消停到哪去,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又哪裏會沒有鬥爭,九連山投降的這些原住民,跟寧波來的這些災民,每天都得鬧出十幾二十件大大小小的破事兒來,頭疼的他要死。
於是鄭芝燕只好將不論災民還是降民的羅超給提了起來,希望他能為自己分憂解難,誰知他又和黑熊隱隱的對抗了起來,簡直是煩死他了。
因此,當鄭芝燕收到信件,得知鄭芝鵬馬上就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一絲一毫大權旁落的煩悶,反而還高興起來了,大有一種甩攤子的快感。
而此時,尚不知四爺將歸的羅超處,卻是另一番旖旎景象。
卻見紅樓之內,流蘇軟帳,描花的拔步床上翻雲覆雨之景,陣陣笑語好不大聲,半點不顧這光天化日,就連樓外數十米站崗的嘍囉也全都清晰可聞,床上之人卻毫不在意,畫面太過和諧,以至於壓根不敢細寫。
卻見羅超突然伸出巴掌大手,狠狠打在女人身上,不停抽打,打的女子慘叫連連,時哭時笑,還非得讓人家叫爸爸,再細細一看,那女子不是號稱巾幗不讓鬚眉的白寡婦又是哪個?
平日裏挺潑辣挺霸道的一個女俠,不想卻是一物降一物,在這羅超的手裏乖巧如綿陽一般,幾乎是讓幹啥就幹啥,情至濃處時,比城裏最便宜的青樓女子還要下賤,可憐最近嚴打,沒法描述。
反正這白寡婦作為這九連山之中僅次於黑熊的一個大當家的,一身的家當卻是已然落到了這羅超手裏,加之這羅超原有的勢力和威望,這貨在九連山之內儼然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說那閻應元走了,就是他沒走,怕是也很難斗得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