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幾乎是一邊倒地傾向於封見紹。
他這位原本是有着幾分紈絝名聲的小公爺,倒是一夜之間,成了人人都同情的對象了。
而剛剛回城的可憐小公爺本人,則是啐了一口,奶奶的,小爺需要你們同情嗎?
小爺若是一開始就沒有看破這等移花接木的算計,又是怎麼躲過來的?
小公爺很心塞。
明明自己就是一個聰明絕頂之人,現在被這些人給傳成了傻白甜,怎麼可能不憋屈?
他哪裏那麼容易就被人算計了?
想想自己一會兒要去見余笙,立馬就開始打着腹稿,想着一會兒要怎麼好好地跟她算這筆帳。
結果,等他真地到了海棠院,看到余笙那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兒,就什麼責問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還是十分好性子地坐下來先噓寒問暖了一番。
「事情辦得如何了?」
封見紹喝了口茶,「妥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那片地是年家的?」
「年家家大業大,可是偏偏年思通這人又性格乖張,這些年,覬覦着年家本家財富地位的人,又豈止一個?若是不能藉助他的聲望來為自己謀取一些私利,那些得不到一丁點兒家族財力支持的旁支,又如何甘心?」
「呵呵,不得不說,我真佩服你這斷人心的本事。」
「你高看我了。我只是比你看到的這人間的惡更多一些罷了。」
封見紹的神色微怔,這話怎麼就聽着不對勁呢?
「你個小丫頭,為何總是說一些歷盡滄桑之言?」
余笙笑而不語。
封見紹並不喜歡這樣的余笙。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余笙的聰慧和敏銳,可是這樣的余笙只會讓人覺得心疼,偶爾,還會有那麼一絲絲可怕的感覺。
封見紹見慣了外頭的刀光劍影,可是對於余笙這種談笑間便取人性命之人,卻更覺得膽寒。
當然,這種感覺,不過是一閃而逝。
對上余笙那張病態的臉,更多的,還是心疼。
「笙笙妹妹,我能不能問一句,你為何突然要出手對付年家?」
余笙抬眸看他,眸中點點星光無比璀璨。
「我以為,你會先問我,為何一定要取劉嬌嬌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