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慘的尖叫聲將大丫鬟青容引了進來,她一手端着一個藥碗,一手推開門的同時便緊張的問道:「夫人,怎麼了?哪裏疼嗎?」
但當看到馮鈺瑤的一側臉上血肉幾乎模糊成了一片,而馮鈺瑤還在不住的往臉頰上抓撓的時候,她也尖叫了一聲,手裏的藥碗應聲掉落在地,摔碎的同時,藥碗裏黑黑乎乎的藥膏也灑了一地。
&人!夫人您的臉怎麼了?夫人?」青容跑上前去,想要阻止馮鈺瑤的繼續抓撓。
但是此時,好似失心瘋了一般的馮鈺瑤如何能夠任她阻攔,一邊揮舞着雙手將靠前愛你的青容猛地推開,一邊撕心裂肺的叫道:「賤婢!那個賤婢呢?你給我塗得什麼藥膏?賤婢,你給我滾出來!」
青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四下張望了一下,除了自己,哪裏還有人,而且,楊嬤嬤在之前也得了夫人的命令出了小院了呀!
她的心裏寒氣直冒,卻又不敢隨意離開,只能一邊對外大聲嚷着:「來人啊,快去請大夫,不,請夏太醫過來,快去!」
一邊,又盡力的想要靠近馮鈺瑤,緊張的道:「夫人,您別再往臉上抓撓了!再抓臉上的皮膚就沒有一塊好地兒了!」
&婢!賤婢!」馮鈺瑤卻哪裏聽得到她的勸阻,一邊痛苦的抓着臉,一邊四下里尋找方才那個給自己塗抹藥膏的小丫鬟,但是。整個房間中除了青容,哪裏有別人的影子。
在一瞬間,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手裏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青容以為自己的勸阻起了作用,立即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試圖安撫住她。
但當她的手才碰到馮鈺瑤的手的瞬間,只感覺一雙手臂上猛地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就見馮鈺瑤雙手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長長的手指甲欠進了她的皮膚中。疼的她幾乎要掉眼淚。
更讓她心慌莫名的是。馮鈺瑤此時血肉模糊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種恐怖的表情,雙目瞪得老大,,並咬牙切齒的道:「賤婢。是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你!一定是你!對。一定是你。是你……」
她就不斷的重複着「是你」這兩個字,神情已經猙獰不堪,齜牙裂目的表情。比地獄中出來的魔鬼還要恐怖幾分。
青容已經被嚇得沒有了方向,只能尖着嗓子哭喊着:「夫人,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夫人,我是青容啊!夫人,您醒醒,醒醒,別嚇奴婢啊!來人,快來人啊!夏太醫請來了沒有啊?快去請啊!夫人不對了,夫人不對了……」
青容喊得語無倫次,嗓子都破音了,但院子裏似乎忽然沉寂了一般,居然許久沒有人應承。
青容心裏的恐懼越來越大,她看着自己手腕上被馮鈺瑤掐着的地方已經冒出了鮮血,怕自己會被失了神智的馮鈺瑤給掐死,本能的反應讓她在找不到外面的支援的時候,只能不停的掙扎着:「夫人,您放開我,放開奴婢,奴婢這就去找大夫,不,請御醫來給您診治!您放開奴婢啊!夫人,嗚嗚,您快放開奴婢吧!再不放,您的臉就真的看不好了!夫人,嗚嗚……」
可是,任憑她怎麼遊說,馮鈺瑤就跟瘋了一樣的緊扣着她的手腕,而且,力道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
而且,在看到了青容手腕上不斷滲出的血時,她反而愈加興奮了起來,恐怖的「嘎嘎」笑道:「小賤人,小賤婢,我看你陷害我!我看你陷害我!我要你死!聽到沒有,我要你死!」
&人,不要啊!不要啊!」青容被她嚇得終於從隱忍的嗚咽變成嚎啕大哭,更不管不顧的掙扎了起來,「放手,夫人您快放手啊!來人,來人啊!救命,救命……」
不知是不是她的呼救聲終於驚動了院子裏的人,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然後,三四個丫鬟沖了進來。
但當她們看到房間中的情形,一個面目猙獰,血肉模糊的嘎嘎狂笑,一個哭得鼻涕眼淚凌亂不堪,手腕上的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又都嚇得同時剎住了腳步,不敢隨意上前。
&們還愣着幹什麼,快來將夫人的手拿開啊,快啊!」青容尖着嗓子大叫道。
&哦!」丫鬟沒這才如夢方醒一般的趕緊上前。
但她們的手還沒碰到馮鈺瑤的手呢,馮鈺瑤忽然齜牙咧嘴一記狠狠的瞪眼,又將她們嚇得退縮了回去。
一個膽子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