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個閒錢買鎖匙,他們當年都能吃飽一兩頓飯了。
白張氏一頓,團臉微微一紅,曼聲輕咳了一聲道:「我又不常來你家,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鎖門!」
「那是,大嫂向來來了就只往裏面沖的,自然是沒有注意到我們家院門上有沒有掛鎖匙的!」白姚氏譏諷了一句。
若是以往,她是斷不可能跟一個潑婦似的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但如今自知百般忍讓之後,還是不能滿足白家人對他們的糟踐,她就算再軟弱,也不得不為了自己和孩子而掙回一點做人的面子。
白清霜暗笑這給白蓮花般的娘親點了個贊,仗着一張還沒有張開的稚嫩的小臉,故作天真的扯了扯白姚氏的衣袖道:「娘,那是因為大伯母的眼睛總是喜歡眯着,所以看不見我們的院門的緣故嗎?」
白姚氏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白楊氏卻忽然噗嗤一笑,明白了白清霜語中的意思,並不由的看向了白張氏那張團團的大餅臉上,那一對被臉頰的肥肉擠成了縫的小眼睛。
這小丫頭是在暗諷她長得胖得連眼睛都眯成了縫呢!
白楊氏若不笑,白張氏或許也沒有反應過來,但她這一笑,讓白張氏意識到白清霜這是在說她眼睛小,而且胖的像豬一樣呢,立即氣得全身的肥肉都在打顫,指着白清霜的鼻子罵道:「好你個小賤種,居然敢說我胖,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你!」
「大嫂這是要在我家教訓誰呢?」一道冷冷的聲線傳過來,在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白志鴻即便穿着一襲陳舊的灰色儒袍,卻掩飾不住讀書人的儒雅氣質,當真是腹有詩書氣自華,不管裝扮如何落魄亦是一般人及不上的俊逸。
「爹!欺虎霜!」一直被白姚氏和白清霜護在身後的白清風見到父親回來,立即告狀!語句表達的雖然不是太利索,簡潔明了的意思足夠明確。
要不是娘一直拉着他的手不讓他衝出去,他一定會把那個欺負妹妹的女人打一頓的!
「爹知道!」白志鴻回了兒子一個表揚的微笑,冷眼看了白張氏和白楊氏一眼,自然也看到了白姚氏身邊的那些包裹和鍋碗,立即意識到了什麼沉聲問:「這是什麼意思?」
「爹,大伯母和三嬸是奉了主家裏老夫人的命令,來趕我們走的!」白清霜可不讓善良的包子娘幫主家說話,立即告狀,並噼噼啪啪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和對話,一字不差的都跟白志鴻說了一遍之後道,「所以,我和娘將東西先收拾了一下,準備先去婉姐姐家打擾一個晚上,明兒再想辦法!」
白志鴻的面色清冷,看着白張氏和白楊氏的眼神如同能吃了人一般,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陰沉:「他們就如此容不得咱們一家人嗎?」
哀莫大於心死,這是白志鴻此時最大的心情寫照,更覺得這是被家人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那種淒涼和憤慨無以言喻。
因此,他即便面色陰沉,但是卻沒有將怒火發泄出來,這就表示他對自己的家人也已經失去了信念和念想。
白張氏雖然張狂魯莽,但是在白志鴻面前,還是不怎麼敢囂張的,更甚者還有些膽怯,因此,被白志鴻這麼一瞪眼,嚇得不由的後退了兩步,竟一時回不了話了。
白楊氏見狀,暗嘲了一聲,朝着白志鴻福了福身子,大方得體的道:「二伯千萬不要誤會,你是老太爺和老夫人的親生兒子,他們怎麼可能容不下你們呢!只不過,最近家中財務也遇上了一些困難,因此,大嫂才建議將這邊的宅子收回去賣掉,以度過家中暫時的困難!」
她這一番話明着是幫着家中長輩說話,更明着指出這收回宅子的主意就是白張氏出的,讓白志鴻一家要恨的話也不要恨錯了人了!
「你……」白張氏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楊氏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說了戳痛她心窩子的話,頓時氣得伸出胖的能敵白姚氏兩個手指頭的食指直指白姚氏面門。
「我什麼我,大嫂覺得我說錯了嗎?」白楊氏平時一直忍着白張氏,那是因為她想要把自己藏在最深處。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低調卻被人認為是無能,居然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挑唆她可謂是不遺餘力了!
她當然不能讓他們毀了玉兒,而她也看出了白清霜這個女孩子的不簡單,這時候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