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熱氣的湯藥進了寢宮,先朝着主子福身行禮,接着便靠近了床榻:「殿下,喝藥了!」
斜歪在迎枕上的許景玹頭腦脹痛的按了按額角,斜一眼黑漆漆的湯藥,眉頭緊皺着問道:「侍書那臭小子呢?」
「殿下不是讓他出宮辦事去了嗎?」綠衣宮裝美少女也跟着眉頭微微一皺道,「殿下,先把藥喝了,不然涼了就更苦!」
敢情她是知道主子這是在撒嬌着不肯喝藥,才顧左右而言它的。
「那個臭小子,都出去大半天了,居然還沒有回來,吾看他是趁機偷懶去了,侍畫,你讓侍劍去將人給逮回來!」許景玹只當沒聽到侍畫的話道。
開玩笑,他不過就是稍稍的淋了一些雨,然後就打了幾個噴嚏之後,便被宮中嬤嬤告知了父皇,然後的結果就是呆在寢宮不准出去,還一日照三餐的喝湯吃藥,都把他的舌尖吃苦了。
侍畫,人如其名,櫻桃小嘴,眉目如畫,是許景玹的近侍,吃穿用度都是整個九皇子*里最好的,也是九皇子*里最說得上話的一個。
因着當初淑皇貴妃講究自己的孩子須得自己餵養,因此許景玹並沒有乳母嬤嬤,因此,侍畫也是整個寢宮中最有權勢的大宮女。
侍畫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但說話卻有着一份老成持重:「殿下何必與侍書計較,他向來就是頑劣慣了的!若是他真的偷懶了,奴婢回頭稟告了皇上,讓皇上處置了便是!」
許景玹汗!
幽怨的看了侍畫一眼,不甘不願的接過了她遞到了唇邊的藥碗,苦大仇深的瞪一眼黑乎乎的湯藥,眉頭一皺,就將一整碗的湯藥喝下了。
可憐的他啊!
一個侍書頑劣不聽話,總是與他唱反調!
一個侍劍呆板的跟木頭似的,明明是他的親隨,但只要父皇一下令,他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美人兒侍畫麼,雖然長得賞心悅目,卻最懂得怎麼掌握他的心思,三兩下不需要任何的哄騙,就能讓他乖乖的喝藥!
嗚嗚,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小霜兒啊,還是你好玩,本殿能出宮了一定就去找你「玩」!
「殿下,需要來一顆蜜餞嗎?」滿意的看着九皇子將一碗藥喝得底朝天,侍畫笑語如嫣的問道。
蜜餞,當他是三歲孩童啊!
不過,母妃還在時,他只要生病了喝藥,母妃都會做好吃的蛋糕和點心哄着他,如今任再好吃的蜜餞點心,都已經沒有了母妃的味道了。
母妃!你究竟是怎麼死的呢?真的只是身患頑疾,無法治癒嗎?
想到母妃,許景玹的眸色暗沉了幾分,低斂下的濃密睫毛在眼瞼處留下一道暗影,晦暗未名。
「殿下!」侍畫心頭微顫,呼喚了一聲。
「我乏了,先休息片刻,侍書回來讓他即刻來見吾!」許景玹不曾應她,翻個身背對着侍畫睡去。
侍畫幽幽低嘆了一聲,拿走迎枕,放下紗帳,步履輕緩的退了了出去。
她剛出殿外,就見皇帝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進了宮門,與侍畫見了禮道:「侍畫姐姐,皇上差小的來問問,九皇子的身子可好些了!」
「喝了藥調理着,風寒的症狀是減緩了一些!」侍畫眉心微蹙,這小太監名喚小剛子,是太監總管周海的徒弟,也是皇上近身伺候的,他巴巴的來跑一趟宜寧宮,一定不只是問候九皇子的身子的,便不着痕跡的又補充了一句道,「這會子殿下才喝了藥歇下了!」
「哦!那小的這就回去回稟皇上!侍畫姐姐,小的告辭了!」小剛子又風一般的躬身退下了。
侍畫看着他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儀門外,眉頭皺的更緊了,左右四顧了一下,聲音不大不小的叫道:「侍劍!」
面前一花,侍劍就杵在了她的身邊,木聲道:「你是有所懷疑麼?皇上不會對九皇子不利的!」
侍畫按耐着沒有翻白眼,心中腹誹道:她什麼時候懷疑過皇上了,滿朝上下,前朝後宮,哪個不知道皇上愛護九皇子就跟愛護他自己的眼珠子似的,誰敢有所懷疑,她只是擔心旁的好嗎?
「你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有那個功夫呆在樹上吹風,還不如去前面看看出什麼事了呢!」
「我的任務是守護九
第一百零一章:附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