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自個兒不想上進,你催着有用?」
說着,康熙爺將書丟在桌上:「他額娘去的早,朕捧着寵着他,倒是把他慣壞了。」
聽着這話,乾清宮裏誰還敢站着?梁九功帶頭,全都跪下來了。
心裏也是感嘆,太子爺這也是真能折騰啊。
好好的,讀什麼佛經?是,大家都該讀一讀,靜心麼。誰還沒學過寫過幾篇佛語?
可不分早晚的拜,就過了。
怎麼說也是一國太子,又不是個一般人。
康熙爺想的卻不是這個。
他怎麼可能信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是想出家?保成……是怨他呢。
怨他給他大婚太遲,也不許他當差。
大阿哥都當差三年了,他還是個讀書的太子。
康熙爺想,其實他是不同着急的,這大清的江山遲早還不是要交到他手裏去?
哎……
「你去,跟太子說,過了中秋,也該學着理政了。」太子不可能去六部或者別處任職。
他就只能跟着康熙爺學,或者是幫康熙爺處理政事。
再或者,去南書房,處理些事情。看看臣子們交上來的摺子,發表自己的看法,在蓋上一個太子印。
梁九功面上絲毫不顯,心裏卻是鬆口氣,這是好事。太子爺聽了定然是高興的。
太子爺和萬歲爺和睦,大清才好啊。
往小了說,宮裏才安定不是?
「奴才這就去,太子爺聽了,定然是高興的。」梁九功賠笑。
康熙爺擺手,沒有什麼表情。
梁九功也不敢再笑,忙出去了。
毓慶宮裏,太子爺聽了梁九功的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他皺着眉頭,滿目愁緒:「皇阿瑪就是不懂兒臣的心。」
「梁諳達你也是個痴人。」說着,就擺手進屋了,也沒說是答應不答應。
反正不答應也不能不去,那是聖上口諭。
只是進了屋裏,他坐在桌前,緊皺的眉頭也沒鬆開。
真是沒意思。直到攤開一本經書讀起來,眉頭才漸漸松展開來。
另一頭,四阿哥等人讀了一上午的書,實在是又餓又渴。
終於能散了,三個已經建府,但是宮裏還有額娘的趕緊去找額娘回血了。
其餘小阿哥們,跟哥哥們告別後,就急吼吼的回了阿哥所。
實在是餓的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