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這個場合，哨兵們被殺個七零八落，剩下的嚮導氣勢洶洶，魯卡斯知道，在大多數的場合里、誰的氣勢弱，誰就掌握着更多的同情分。
既然是這樣，那麼他自然不用客氣更何況，他這個人做事風格受到家裏嚴格調教，殺手鐧未出，最起碼，他還有一搏的機會。
「哦，原來是這樣。」樓寧點點頭，狀似接受了對方的解釋。
然而一雙墨玉眼卻沒有任何的情緒，顯然正看着一具屍體。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魯卡斯就絕對不會到現在還不怕死地繼續散發信息素，甚至還讓自己的異樣、帶着一波波病毒式的攻擊，悄聲無息地滲透出來。
姑且不管這人是主腦在這個世界留下的伏筆，又或者本身就是主腦的化身。樓寧厭惡的，都是他在架構這個世界的初衷，並且以折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色為樂的態度。
「不過」樓寧從蘭夏體內甦醒之前，就已經決定不管這個世界怎麼樣，都絕對要徹底毀了。
而現在看到魯卡斯本人，甚至是對方的行為模式之後，就更加肯定，除了徹底的毀滅對方，也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實行。
不過
嚮導天生就比別人更加敏銳、心還特別柔軟。他們擅長原諒別人，即便會因為傷害到自己，也很少有人會把錯誤怪在他人頭上。
所以一開始魯卡斯示弱，有不少人就擔心，即便蘭夏女爵平常人再剛，碰上這樣的低聲下氣，恐怕也會很快就被擺平果不其然，她的表情和緩下來，眼看着馬上就要開口原諒魯卡斯
「不過，如果你不要一直企圖朝我下du的話，或許你現在的這些示弱，都會比較有說服力。」
其實這話是顛倒的。
當初樓寧讓樓衛在自己的身上下病毒，本來她還覺得蘭夏讓蘭桑等人糊裏糊塗中下的毒就算是這件事情的延續。
直到她可以直接用精神力代謝掉那份毒素之後，樓寧就知道，那份病毒雖然成功感染主腦，卻也被對方用不知道什麼方式暫時性阻斷，就等着找一個確切的時間點，反過來攻擊自己。
按照穿越者的入戲程度，加上哨兵嚮導的天性。利用看不見的信息素逐步將病毒釋放、好慢慢地感染自己。這樣噁心人卻又格外有效果的作法，確實是很主腦的風格。
樓寧雖然利用藍月的力量隔絕這份侵蝕，卻仍舊用精神力激得自己滿臉紫脹，然後抽出長刀，直指着臉上表情慢慢扭曲的魯卡斯
「你要戰，那便戰」
「我就算死，也要戰得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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