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封刀、柳無怠、騾子都比較狼狽,騾子還受了相當重的傷勢,正在喝下治療魔藥癒合傷口,
看起來確實是遭遇了異常事件襲擊,
不過都沒死。
等到住在一樓的Ω開啟房門,驗明正身之後,眾玩家再攀登樓梯,回到十一樓,沿途講述各自昨晚的經歷。
昨天晚上,沒有收到便簽的人有,白浩正、黑聖子、13mark、羽衣心中、Ω。
收到便簽的人有,目隱之鬼、旦菲、鮑勃、疫醫、李日升、騾子、柳無怠、萬里封刀。
其中,住在八樓的13mark與住在一樓的Ω,非常幸運地兩天輪空,沒有遭遇異常事件。
集合後的眾人,拿出了寫着字跡的紙張,交流分析起來。
住在十二樓的目隱之鬼再一次接到要求睡覺的便簽,他像昨天一樣進入夢境,看見自己又出現在了石橋上,
只是前方那個打着傘的身影,似乎又近了一些,
而且站立姿勢似乎也發生了改變,像是要轉過身來,看向目隱之鬼的樣子...
按照對人類歷史上恐怖靈異文藝作品的了解程度,
眾人很清楚,
目隱之鬼接下來大概率還會接到要求睡覺的便簽,在夢中繼續與那個打傘黑影於橋上相會,直到對方徹底完成轉身...
也就難怪,目隱之鬼看起來臉色這麼差,像是連喝了三碗臭鼬分泌物加悶熱臭襪子上的腳汗拌腐爛發霉臭豆腐一樣。
知道自己死期隨時都有可能到來,臉色還能好就有鬼了。
而鮑勃,他還是和昨天一樣,泡進魚缸,這回對於時間的感知又被拉長了一倍,雖不致命,但極度難受,
再這麼下去,可能會先一步精神崩潰。
疫醫的話,則被要求在晚上三點的時候,對着鏡子給自己梳頭髮。
他按照指令行事,梳到一半,就看見一隻慘白手掌從自己的頭髮里,伸了出來,
每梳一次,那隻手掌就會伸出來一分,要從他的頭皮之下爬出。
心中恐懼的疫醫下意識地放慢了梳頭髮的動作,然而動作太慢或者梳到同樣的地方,反而會導致慘白手臂以更快速度,進一步伸出。
腦袋就這麼大,梳頭髮的地方終究有限,
他只好釋放麻醉止血技能,用刀刃將自己的頭皮連同頭蓋骨一起,切了下來,
忍着失血眩暈與劇烈疼痛,
疫醫一邊用惡魔科學家聯盟的技術,給自己重新安裝了頭蓋骨,包裹住裸露在外的大腦,
一邊使用技能,將原來的頭蓋骨與頭皮一起放大,
擴大腦袋與頭髮面積,
一直不停地梳理頭髮,總算撐到了宵禁時間結束。
李昂自己也沒有藏私,他把便簽以及記錄下的房間實況,拿了出來——昨晚制住了三幅油畫以後,他與最後的以扇掩面少女展開了對峙。
對方也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將遮住面龐的扇子放了下來,露出下巴。
她的下巴腫脹膨脹,長滿裝着黃綠色膿水的腫瘤,皮膚乾枯開裂,滿是溝壑,
溝壑中有無數觸鬚蠕動,還有大量鮮血噴涌而出。
少女的上半張臉有多好看,下半張臉就有多恐怖驚悚,
在她看見李昂之後,李昂就感覺自己的下巴一陣發癢,
肌肉纖維不受控制,向外翻折,臉龐逐漸變成和少女一樣,向外濺血,出血量超大。
這種感覺一開始還是挺驚悚的,
少女看着李昂瞪着眼睛的表情,眼角含着笑意,躲在凳子後方——畫中人物可以穿過畫布,但李昂卻不能把手伸進畫布當中,把她強行揪出來。
不過她很快就沒招了,
李昂臉上噴出來的鮮血,被他用藤蔓全部接住,用導管過濾之後,直接刺入脊背血管,回收利用。
任你噴。
隨後,李昂又用生物母版,把臉部重新變回原狀,
再拿起那副海洋油畫,不顧少女的恐懼眼神,將海洋油畫朝她蓋了過去,等了十分鐘後,再重新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