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無窮無盡的煎熬中,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年,火焰突然散開了一條幾米寬的裂縫。
裂縫中,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孩兒踩着空氣,緩緩走到與黑珍珠號甲板平齊的位置。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男孩兒並不是真的踩在空氣上,他的腳下有些微的火焰在燃燒。
不過眼下,已經看傻了的一眾海盜根本沒有哪個會去關注這些。
男孩禮貌而又友善地沖一眾海盜揮了揮手,臉上露出溫暖而陽光的微笑。
但不知為什麼,在一眾海盜眼裏,那張近乎完美的笑臉卻仿佛魔鬼一般陰森恐怖。
「你們好,請問我能和巴博薩船長單獨聊聊嗎?」男孩兒友善地說。
頓時,所有海盜不約而同朝船尾舵樓上掌舵的巴博薩望去。
先是一陣短暫的寧靜,緊接着,船上爆發出連綿不絕的指認聲。
「他就在那兒!」
「就是帶帽子的那個。」
「來這座港口都是他的主意,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在確認卡爾已經清楚的看到巴博薩所站的位置之後,一眾海盜漸漸停了下來。
站在舵盤邊,巴博薩朝天翻了個白眼。
他沿着樓梯緩步從舵樓上下來。
因為恐懼卡爾的突然出現,一眾海盜早就全都縮在甲板靠後的位置,正好擋在巴博薩的前面。
「滾開,你們這群忘恩負義、膽小如鼠的蠢貨!」
巴博薩的聲音帶着獨有的韻律,沙啞的嗓音硬是把叫罵聲喊出了幾分詩意。
聞言,一眾海盜立刻讓出一條路來給他通過。
只見他那張凹凸不平的老臉滿臉帶着無盡的威嚴,昂首闊步走到艦首最靠近卡爾的位置,與卡爾相視而立。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秒鐘,接着,巴博薩臉上的威嚴瞬間消失,瞬間堆滿笑顏。
摘下帽子,放在胸口,彎腰朝卡爾行了個誇張的紳士禮。
「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尊敬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