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云世祖。」
「聞歷代尊隆,號稱千古一帝,就算現在以鄭代魏,也褒評不絕,但畢竟是前朝皇帝,有什麼特殊麼?它再強,可魏朝都亡了……」
辨玄蹙眉,不解的問着。
「呵呵……」青衣人卻不回答這話,笑了笑:「事關梵教大業,行不行,你仔細思慮就是了。」
說着,一陣風從屋外撲來,迷了辨玄的眼,等再次睜眼時,眼前已沒了青衣人的身影,在青衣人原本席地而坐之處,一塊玉在屋外照進來的光下,隱隱閃着瑩白。
遠方有雞啼之聲傳來。
一陣清冷空氣撲進來,帶着清晨特有的清甜味道。
原來已是初晨了。
辨玄轉過頭,望向外面,發現不知道在何時,初晨的淡淡白色已經浮現,他慢慢起身,先從地上拾起這玉,上面有着「快雪時晴」四字,以他學識,多在梵學,還不能識得來歷。
拿在手裏安靜看了一瞬,就收入袖中,朝着門口走去,推開虛掩着門,遠處晨輝從地平線躍來。
院內靜悄悄,大門依舊關閉着,就如同這門,出來時仍是虛掩着,青衣人推門進來的情景,仿佛只是夢境。
若不是留下了一塊玉,自己都要懷疑那只是入定後產生的幻景。
袖中握着玉的那隻手,輕輕握緊了玉。
持此玉,明行梵法,暗用玄機?
手中傳來的冷硬的感覺,讓辨玄堅定了信念。
此人所說,未必就是善意。
但自己的確已無路可走了。
不是因再無生路,而是熟悉之人的慘死,那些無辜弱小的慘死,讓他已生心魔,他能感受到,自己對梵法的信心已有裂痕。
可沒了梵法,自己還剩什麼?
只能朝着自己所認為的唯一能走方向行去。
無論對錯。
代王府正院
初晨時分,月亮仍未徹底退去,晨輝與月光交相輝映,雖不如逢魔時,卻已是很多人早早醒來的時候。
最大也是最舒服的一間臥房內,並未點着香,屋內只插着一些鮮花,淡淡的花香,怡人心脾,自然而然。
垂下的床帳內,葉不悔和孩子還在安靜睡着。
床帳外,蘇子籍用手挑開一條縫隙,朝着裏面看了一眼,見母子二人睡得香甜,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
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有大半,都是為了妻兒能平安喜樂。
只要他們能平安喜樂,做什麼都值。
探望片刻,轉身走了出去,幾個丫鬟僕婦無聲行禮,蘇子籍出了庭院,才放開腳步,不再刻意放低聲音。
「主公。」野道人從走廊過來,一副剛從外面進來,一夜未睡的模樣,到蘇子籍跟前,行了一禮。
蘇子籍眼一閃,停下腳步,就問:「辦妥了?」
野道人露出笑意,壓低聲音說:「主公,已辦妥了,一切按照您的大計,皇城司的人,已注意到了曹易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