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這廝,最善於玩花樣,故弄玄虛!若是按洪大人這辦法,我大清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時,模範軍一滅,我大清必可直接挺近江南,將這些年的損失全都補回來!」
「此計可行!」
濟爾哈朗也是不住點頭。
「攝政王,此計可行……」
眾人紛紛跟風表態,生怕慢了連口湯也喝不到了。
多爾袞臉上雖是在笑,撐着場面,心底里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淒涼。
什麼時候,他們堂堂大清國,居然也要靠這種故弄玄虛的方式,才能混下去了?
可面上,多爾袞還是得強撐着,肯定洪承疇,肯定眾人的明智。
……
清軍的動作很快,次日傍晚數股精騎便是直掠向模範軍江南大營方向,迅速紮下營來。
其中雖多是漢軍旗的精騎,但真滿洲也有不少,得有個四五千人規模。
徐長青這邊在半個多時辰後便是收到了消息。
「韃子真的是歹毒啊。他們這麼弄,這是想咱們的糧餉全都困死在江岸大營啊。徐哥哥,他們的營地明顯是仿照咱們而來,這樣,怕是熱氣球轟炸效果也不會太好……這可咋辦啊……」
大帳內,旁聽完軍議,春妮再也忍不住了,一通苦大仇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史閣部那邊效率雖是很高,朝廷也答應撥付一部分糧草補給,但是朝廷的效率就不要想了。
這第一批送過來的糧草補給,皆是江南義民們的捐贈。
誰曾想,東西剛剛靠江岸,居然被清軍直接堵住了,若想過來,怕是只能強衝過來。
可清軍足有近兩萬精騎,除非模範軍不要命了,否則怎能沖的過來?
而就算模範軍不要命,清軍怕也會不要命,便是春妮也能想明白,這絕不是明智之選。
「呵呵,怎麼,妮兒,這才到哪兒,這就沉不住氣了?」
徐長青此時並沒有絲毫着急,反而是頗為的寫意,慢斯條理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極為有滋味的品着。
「……」
一看徐長青這優哉游哉的模樣,春妮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她本就是急性子,最不喜歡這種沒頭沒尾的慢斯條理,忍不住嬌聲啐道:「徐哥哥,你今天是不是非想跟我開噴啊。你知不知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馬上就要到五月下旬了啊。看這天氣,恐怕兩三天後便要下雨,你怎麼還能這麼沉得住氣啊。這不僅事關我揚州幾十萬百姓的性命,更是直接關乎整個江南的安危啊……」
看春妮急眼了,眼睛都紅了,徐長青也不再逗她,笑着把她拉近懷裏,低低耳語好一通。
「噯?」
等聽完徐長青的話,春妮整個人都懵了,從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還可以這麼玩……
……
夜幕逐漸降臨,模範軍戰陣中燃起了無數的篝火,白天頗為平靜的大營逐漸變的喧囂起來。
許多兒郎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抽袋煙,喝杯酒,吹會牛,發泄一下心中苦悶。
對面,石廷柱部早已經適應了這種節奏,便是值守哨兵都懶得理會了。
主要
是這幾天天氣極為悶熱,白天簡直能熱死狗,也就只有到了晚上才能清涼一會兒。
再說了,模範軍明顯沒有強攻他們的意思,他們又何苦來哉時時繃着個臉,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還不如多打死幾隻周圍那些不討巧的大蚊子來的實在。
漢軍正白旗中軍,石廷柱今晚也頗為放鬆。
江岸大營那邊的部署已經穩妥,他這邊的工事與人手又都是滴水不漏,徐長青除非腦殼有包,才會來干他。
特別是至多還有三五天便要進入『梅雨季節』,畢竟是天天都陰雨連綿。
到時,就算徐長青有三頭六臂又有何懼?
他們模範軍多是火器兵,單單是這潮濕的天氣,便是能讓他們喝一壺了。
只要他能熬到六月上旬初,至多六月上旬末,怕是大清國的定計就要成型了。
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