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即便他已經見慣了大風浪,可,在徐長青這等天下最頂尖的梟雄面前,他還是遭不住,真的就像是直面神靈一般,不自禁就要臣服。
徐長青點了點頭,看着袁宗第,心中也更公道的來評價他。
這廝,底子還是很不弱的。
他這個方略,跟徐長青的整體思路很契合。
想要兵不血刃的解決問題,便只有這一條路,由中樞,到地方。
「老袁,說說你的詳細想法。此事若成,你便是第一功,封侯可待!」
徐長青笑着看向袁宗第。
「是。」
袁宗第不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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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深吸了一口氣,忙是跟徐長青仔細敘述起來。
……
不知道怎的,襄陽附近最近一直在下雨。
這讓本就凌亂的襄陽城內更是一片蕭條蕭瑟之感。
哪怕是後世,下雨天許多生意都沒法做,更別提是此時了。
不過,襄王府附近的『權貴區』,諸多深宅大院裏,依稀還是能傳出來各種絲竹之音,恍如與牆外是兩個世界。
這天早上的雨絲中,一隊約莫七八百人,押着上百輛大車的順軍,遙遙的逼近了襄陽城東門外。
位於中心區域的一匹戰馬上,一個身材強健、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正時而把玩着一串不知道有什麼骨頭做成的手串。
在這淅淅瀝瀝的雨絲中,骨頭手串雖是已經被盤出些許包漿來,但那森白之色,卻是遠不如玉石溫暖,反而是讓人止不住便是發寒,恍如天生便是帶着一股陰氣。
旁邊的一匹戰馬上,徐長青看了看細雨朦朧中的襄陽城,又看向這邊還在玩着手串的劉希堯,笑道:「怎麼,都把梁子、鄭十八等人做成手串了,還是放不下嗎?」
劉希堯一愣,不由苦笑:「侯爺,說實話,我,我倒真不恨她們……是我太大大咧咧,識人不明,用人不當,對不起她們啊……」
徐長青笑了笑道:「別想那麼多了。事情的選擇權現在在你,你想怎麼對她們,那便怎麼對她們!不過,男丁的話,便都沉了河吧。」
「……」
劉希堯登時一個機靈,但很快,臉色便是猙獰下來,重重點頭:「嗯!」
看徐長青已經往前走,他忙拔馬追過來,恭敬對徐長青抱拳道:「侯爺,若,若不是您的提攜,我,我老劉這輩子怕是要廢了……」
徐長青一笑,看了看天上的雨絲,又看了看地上的雨勢,旋即指了指天空道:「老劉,老話怎麼說的來着?人在做,天在看!你不用想太多,這天下都是咱們弟兄的,又何患無妻?」
劉希堯精神不由大振,忙是重重點頭。
跟徐長青在一起,就恍如挨着太陽而立,他不自禁便是能被徐長青點燃心中熱血!
「侯爺,您放心吧!我老劉以後便是您手中的刀,您往哪指,我便往哪打!」
徐長青笑着對劉希堯豎了個大拇指,卻不再說話,竟自看向前方。
這時,襄陽城的守軍已經發現了來人,有人快馬奔過來,大聲呼喝道:「站住,你們是哪部的?」
「狗日的,瞎了你的狗眼,不認得你郝爺嗎?!」
隊伍中一個大漢當即便是拔馬出去,『啪』的一馬鞭,便是抽在了雨絲中。
「額,是,是郝搖旗郝爺……」
「啊,還真是郝爺。郝爺,您別生氣啊。這不是特殊時候嘛,上面有任務啊……」
「郝爺,您今兒怎麼有空從前頭回來了啊。」
幾個守軍看清了來人,登時吃了一驚,哪還敢托大,馬上陪着笑迎上來。
「嘿,你們幾個狗崽子倒也懂事,等下,去搬兩箱東西吧。合着也該你郝爺我發財,這不,碰到了只大肥羊嘛。」
郝搖旗人五人六的搖頭晃腦,說不出的威風。
「哈哈,郝爺威武。」
「郝爺不愧是郝爺,義薄雲天啊。」
「郝爺,有事您說話啊……」
守軍登時便是一陣崇拜,馬屁猶如潮水一般。
身後不遠處,徐長青看着這一幕,嘴角邊不由露出一絲彎彎笑意,郝搖旗這廝,還是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