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中年人帶着陳強,向着教科書編輯辦公室走去。
「陳強啊,中央大學的吳教授和浙江大學的袁教授,今天正好都在,一會我給你引薦一下。」中年人開口說道。
「多謝師哥!」陳強趕緊道謝。
這個中年人名叫張道藩,年輕是曾是一位畫家,他也是倫敦大學美術部有史以來第一位中國留學生。此人是cc系骨幹,未來的他從大陸逃到台灣以後,還擔任過「立法院長」等要職。
現如今的張道藩也是身兼黨組織委員會委員和黨中央執行委員等多個職務,編輯教科書的工作,正是張道藩負責的,未來教育部成立教科用書編輯委員會時,擔任主任委員的就是這個張道藩。
後世的對於張道藩的了解,大概就是他當了一次「男小三」,撬走了徐悲鴻的前妻。
張道藩是教科書編輯辦公室的負責人,陳強自然是不能得罪,而且陳強想要在體育教材中加入一些自己的東西,還要仰仗張道藩的支持,恰好張道藩是南開大學畢業,於是陳強幹脆就一口一個「師哥」喊着,也是跟張道藩拉近關係。
只見張道藩一邊走着,一邊開口說道:「現在報紙上一直在說『體育救國』,我們要救亡圖存,就必須要強種,強種的積極方法就是倡導體育。教育部編輯體育教材,也是順應當前形勢。」
陳強點了點頭,民國時期有着各種各樣的救國口考,像是讀書救國,實業救國,國術救國,航空救國,就連賣補腦液的都高喊補腦救國。而其中「體育救國」算是較為響亮的一個呼聲。
自從二十世紀初,西方將「東亞病夫」的帽子扣在中國人頭上以後,體育救國的口號便出現了,而到了三十年代初,「九一八」事變爆發以後,國人對於「東亞病夫」的恥辱感日益深重,民族存亡迫在眉睫,抵抗侵略成為了全民族的首要任務,這種「體育救國」的聲音也達到了一個高潮。直到1936年柏林奧運會,中國隊顆粒無收,輿論中出現了一種「體育無用論」的聲音,這才使得「體育救國」的聲音逐漸的淡出人們的視野。
而在這個世界,由於陳強在奧運會上的出色表現,這給了國人一針強心劑,於是乎民間關於「體育救國」的聲音,更是空前的高漲,而且陳強在奧運會上的成功,也仿佛印證了「體育救國」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張道藩將陳強帶到到了一間辦公室,推門進去,只見裏面擺放着幾張桌子,有那麼四五個人正在桌案前辦公。他們看到張道藩後,紛紛起身相迎。
張道藩則接着說道:「諸位教授,這位就是陳強,大家肯定都聽過陳強的大名,我也就不多介紹了。」
張道藩說完,拉着陳強,開始介紹起房間內的其他人。
「這位是中央大學體育系主任吳蘊瑞教授。」張道藩指着一人介紹道。
「吳教授,你好,久仰大名!」陳強立刻說道。
陳強是真的聽說過吳蘊瑞的名字,不過不是在民國,而是在未來。
這位吳蘊瑞教授,便是上海體育學院的創始人。他曾經留學美國,先後獲得芝加哥大學的學士學位和哥倫比亞大學的碩士學位。現如今吳蘊瑞是南京中央大學的體育教授兼系主任,同時也被東北大學、北京師範大學聘為教授。
吳蘊瑞見到陳強,呵呵一笑,開口說道:「陳強,我總算是見到你了。去年你去中央大學募捐的時候,我正好在籌備全國體育工作會議,所以沒能見到你。今年你再去中央大學演講的時候,我正好又在參與起草體育法規,又沒有與你見面。好在事不過三,這第三次,我可算是見到你了。」
「這也算是好事多磨嘛。」陳強笑着答道。
張道藩又介紹了另外一個人:「這位就是浙江大學體育系主任,袁敦禮教授。」
袁敦禮也曾經有留美的經歷,而且他跟吳蘊瑞還是同學,也是在芝加哥大學獲得的學士、哥倫比亞大學獲得的碩士。民國時期《國民體育法》和《國民體育實施方案》便是袁敦禮教授起草的,未來他還成為了北京師範大學的校長。現如今的北京師範大學,還有袁敦禮的雕像。
普通人或許對這兩人並不了解,而陳強作為體育大學的教授,自然是聽過這兩人的大名。吳蘊瑞和袁敦禮是中國第一代的體育教育家,算的上是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