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回去,還沒到公司樓下,文綠竹就被人攔下了。
王芸芸看着她,「你的老窩是不是藏得特別深,所以總在公司被人逮住。還有,你到底是幹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讓大家前仆後繼地上門來找你?」
文綠竹嘴角抽了抽,看向不遠處的鐘定邦,說,「我過去了,你們先回去吧。」
她走過去,示意鍾定邦和她到一邊去。
鍾定邦包得跟個神經病似的,不要說文綠竹本身就記不住他的臉,就算是記得,這回也認不出來了。不過鍾定邦有一把原主印刻在心上的嗓音,由不得她假裝不認識。
「文綠竹,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有什麼你沖我來就是了,為什麼要將芊芊的行蹤泄露出去?」鍾定邦一開口,就滿滿都是火氣。
文綠竹聞言也不高興起來,她雖然早就猜到自己要背鍋,可當面被這樣指責,心裏也十分不快,「你們到底多恨我啊,一出事就推到我身上。」
「只有你見過我們,不是你還有誰?」鍾定邦的聲音裏帶上了失望,「當初那麼善良,怎麼就變得這麼惡毒?我看你更像在娛樂圈混過的,滿腦子都是害人的念頭。」
文綠竹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想拿高跟鞋敲鐘定邦。不過看到鍾定邦腦袋戴了帽子,覺得高跟鞋攻擊力不夠才忍了,冷冷地說,
「我看你們才是在娛樂圈混久了,一出問題就想到是別人陷害。你們這樣晚上睡覺也不安穩吧?姚芊芊借你的手坑了幾個剛冒頭的姑娘?你又偷偷打壓了多少個?」
「你——」鍾定邦啞口無言,在娛樂圈就是如此殘酷,不但要自己往上爬。還要不讓有人往上爬,以免超過了自己。這都是迫不得已,他能如何?
文綠竹看到鍾定邦這個樣子,心中鄙視,「你們太噁心了,我不想和你們多有瓜葛。將銀行卡賬號告訴我,我還你錢。從此各不相欠。至於通知了狗仔你們在這裏。和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你不用否認,這事除了你沒有別人。你去給芊芊道歉,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鍾定邦的聲音也冰冷起來。
文綠竹看向他。不怒反笑,「你是不是智商不夠用?別忘了當初讓我做過什麼,我生氣了,沒準會什麼都往外說。你說。一旦金主知道姚芊芊騙了他,會怎麼樣?」
「文綠竹。你怎麼墮落成這個樣子!」鍾定邦冷喝。
文綠竹對這鐘定邦膩歪死了,聞言對鍾定邦招招手,「你過來——」
鍾定邦遲疑不定走過來,文綠竹一把扭住他的肩膀。抬膝撞向他的胸膛,還接連撞了兩次。
鍾定邦被撞得痛呼起來,死命掙扎。
文綠竹將人放開。理了理頭髮,笑眯眯的。「抱歉,最近心情不好,有點暴力傾向。你惹到我,算你運氣不好。」
「你……」鍾定邦看向文綠竹,眼中失望、惋惜、厭惡一一閃過,「你不是我認識那個文綠竹了。」
「因為你,當年我備受責難,甚至死過一回,你覺得我還會是我麼?本來我打算安安生生過自己的日子,你們偏生來到這裏,不是找死是什麼?現在,說賬號!」文綠竹懶得跟他廢話了。
鍾定邦聞言一怔,他畢竟是個善良的人,聽到文綠竹說死過一回,又親眼看到她如此巨大的變化,心中一時愧疚不已。
如果不是經歷了什麼,一個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徹底?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不怪你了……芊芊那裏,我去說。」鍾定邦嘆息一聲,幽幽地說。
文綠竹差點氣樂了,他有什麼資格怪她,現在明明是她怪他好不好?
「別廢話,給我賬號,從此大家沒拖沒欠。」文綠竹聲音里已經有了不耐煩。
她在外交際,一向不會如此直白地表現自己的不耐煩的,可是最近遇着好幾個男的,讓她不得不這樣了。
鍾定邦搖搖頭,「不。綠竹,知道你曾經過得不好,我就更想補償你了……你告訴我賬號,我到時再給你匯錢。」
文綠竹扭頭就走,既然說不過來,她另外想辦法。
「綠竹——」鍾定邦追上去。
文綠竹踩着高跟鞋,一直沒理會他。
鍾定邦跟在文綠竹身邊,說什麼文綠竹都不理他,
182心情不好打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