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很多惡事都是他安排下的。
管家被扇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楊霖在他耳邊喊道:「帶老子去狗官的金庫,不然一刀戳死你。」
宋江再次惡寒,這是什麼狀元這是什麼欽差。
不過萬歲營的幾個人卻很淡定,楊鹽王的兒子不就該這樣麼。若是文縐縐的讀書郎,大家倒要懷疑這是不是楊通的種了。
今夜楊霖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是徹底激發了他心裏的戾氣,人誰不怕死,死亡是最大的恐懼,恐懼到了極點,就是無邊的憤怒。
老管家尿了褲子,倆滾帶爬帶着他們來到一處別院,這裏一般只有他和李崇文能進,就算是李崇文的夫人小妾都不行。
院中的假山上,撥開雜草,是一個把手,使勁一轉,竟有一道暗門被打開。
火光一照,金珠滿堂,恍神奪魄。
「這裏都是誰知道?」楊霖幽幽問道。
「只有老爺和小人知道。」管家諂媚着說道,希望可以通過這個大功勞,免去罪責。
在場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嘆,楊霖轉動把手將門一關,一巴掌扇在管家腦袋上,罵道:「大半夜帶我們來這裏作甚,這裏什麼都沒有,耍你爺爺呢?」
「欽差爺爺明鑑,老爺的財產確實都在此地了,再有就是一些散碎銀兩和地契田產。」
楊霖抽出刀來,捅到老管家肚子上,罵道:「還敢嘴硬。」
老管家口吐黑血,被陸謙揪住衣領,往人工池中一扔,撲通一聲不見了蹤影。
呂望道:「提舉,我這就叫人來,把我們的傷員拉出去。」
宋江到這裏徹底麻木了,今夜他算是見識到了大宋新科狀元郎,是個什麼貨色。
怪不得他能接受自己帶來的嘯聚山林的強人,原來他和他的手下比那些人黑十倍、百倍。
濟州府的夏夜,燥熱還未散去,漫天的星月昭示着明天還是個晴天,照樣是灼人的日頭。
不過此刻在院中乘涼入睡的百姓不知道,濟州明日可就變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