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留仙裙,素白色的輕紗淡淡地籠在身上,小童不由得看着眼睛都直了。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柳如煙掩笑道:「多謝公子誇獎,如煙當不得如此誇讚,公子如此好才學,不知公子可否抽空教授於我,小女子在此感激不盡。」
「柳小姐說笑了,柳仙子當不得誰還能當得,至於說才學嗎?在下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過難辦的是在下窮光蛋一個,又如何能常來這妙玉坊?」
「公子若是不來,如煙可是要將請帖送到公子的書院了啊…」說完一雙美目又緊緊地看着小童,嘴角含笑,一副小計得逞的感覺。
小童都痛恨自己魅力如此之大,再說了美女想要整治你,辦法還不多上天了,若是將請帖送到書院那還了得,這是要成為書院公敵的節奏啊!這種事情萬萬不能發生,不然在書院可就不好混下去了。
「柳小姐,這事大可緩緩,不過今晚風光如此之好,總不能耽誤着良辰美景吧!要不咱們,你懂得…」說着還朝着柳如煙拋了一個自詡帥氣的媚眼。
柳如煙先淡淡一笑然後走到窗邊,推開那扇雕花的木窗,空中一輪明月格外的明亮,但是在這深冬的夜裏又顯得格外得寒涼。
剎那間,深冬夜裏的寒風就將屋裏原本在小童看來有些曖昧的溫度降了下去。小童被凍得直在心裏哆嗦道,』早晚有一天,讓你嘗嘗在床上受凍的滋味。』
「今日月色如此之好,公子不是說好了,今晚一敘詩情的嘛,且靜聽如煙先彈奏一曲,也不負今夜的良辰美景。」只見柳如煙轉過屏風,取出那把舊琴,玉手輕輕的拂去琴上那並不存在的灰塵,轉而款款持琴走到一邊的凳上坐下。
小童無奈也只好尋得一把椅子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品飲起來,只見柳如煙青蔥玉手輕撫幾下琴弦彈奏起來,櫻口微張,娓娓唱道:「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一曲唱完柳如煙放下琴,剛準備問小童:「周公子,此曲如何?」小童便一邊將手中的茶碗放下,一邊開口說道:「詞好,曲好,人更好。」
「多謝周公子讚賞,想來周公子定然不是敷衍我,不知周公子對此曲還有什麼指教或又是好在何處?」
「指教談不上,在下才疏學淺,只是…」
還未等到小童說完,只聽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着就傳來了剛才的小侍女撫琴略顯急促的聲音:「小姐,天色不早了,外面起風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柳如煙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慌張,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一臉愧色地轉身對小童說道:「周公子,你看天色不早了,是不是?」
「對對對,早點更衣休息好了,來來來,要不咱們先一道洗一洗好了。」說完小童作勢就要脫衣服。柳如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見狀笑盈盈地緩緩走上前來,就要幫助小童同學脫衣服。
一邊脫,還一邊說道:「周公子,心可真急,初次見面,就要,不說了怪羞人的,撫琴,快去準備熱水。」
只聽得門外撫琴啊了一聲,又應和了一聲,便聽得轉身下樓的聲音。
「哎哎哎,別別別,柳小姐,這個,咱們第一次見面就上床聊人生好像不太好。剛才不是說外面起風了嗎,我家的衣服還在外面晾着呢,一會下雨了就不好了,我得趕緊回家收衣服了。」說着小童,收拾了一下衣服,躬身作揖告辭,快步就朝門口走了出去。
待到小童離去,侍女撫琴來到柳如煙的閨房中,「小姐,你沒事吧?」侍女一臉擔心的問道。
「沒事,就知道他是個有賊心沒賊膽,不過還是挺有意思的,嘻嘻」柳如煙對小撫琴笑罵道。「不說他的事情了,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事情失敗了,不過應該沒有暴露,咱們的人都撤回來了。府衙那邊也好像沒有什麼大動靜。」
「嗯,下次行事要仔細些,這太平縣不像想像中的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