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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彧冷着臉道:「陳小旗,最近你可真忙啊!」
陳嘯庭忙着陷害韓彧,這話從人家當事人嘴裏說出來,讓陳嘯庭一時有些尷尬。
於是陳嘯庭道:「卑職盡心履職而已,當不得大人誇讚,敢問大人找我何事?」
不管陳嘯庭信不信,韓彧確實不是來找他的,兩人之間完全是偶遇。
但既然遇到了,韓彧也不會就此別過,便道:「陳嘯庭,你以為你們那些伎倆,就能弄垮我?」
沒等陳嘯庭開口,韓彧便道:「千戶所不是他沈岳的天下,錦衣衛更不是沈岳的天下!」
這話其實是韓彧在暗示自己有後台,但偏偏這話嚇不住陳嘯庭,因為沈岳在鎮撫司一樣有人。
當初為了任命岳安百戶一事,就暴露出韓彧實力不行,現在說這些恐嚇的話更不能讓陳嘯庭害怕。
只聽陳嘯庭義正言辭道:「大人說的什麼卑職不知道,卑職只知道黑是黑白是白,這兩樣混淆不了!」
現在的證據已經表明,韓彧和白蓮教之間有勾結,無論韓彧有什麼後台都保不住他。
和白蓮教反賊有勾結,沒人敢承擔那麼大風險,強行將韓彧保下來。
就如同沈岳不可能為此而保護房文康一樣,必要時作為大佬會果斷捨棄,而不是久陷泥潭。
這時韓彧卻道:「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更不知天高地厚!」
雖然面對的是一位副千戶,級別上比陳嘯庭高好幾級,但陳嘯庭此時卻一點兒都不怵。
只聽他道:「大人,卑職確實不知天高地厚,卑職只需要做好眼前的事就好,腳踏實地做事總是沒錯!」
和陳嘯庭說話,韓彧原本是想着親自出馬威逼利誘,但誰知陳嘯庭就更茅坑裏的石頭一樣。
這讓韓彧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兩人此時已無話可說。
陳嘯庭也不想耽擱時間,在保持高度戒備的同時,對韓彧道:「大人若沒有其它事,卑職就先行一步了……」
「沈大人的酒席快開始了,卑職可不敢遲到!」
聽了這話,韓彧氣得渾身發抖,胸口處感到一陣絞痛,整個人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
但陳嘯庭可不管那麼多,對韓彧的躬身行禮後,便徑直往前走去。
甬道里就這麼窄,韓彧三人又是並排站着,所以陳嘯庭是很無禮從這三人中穿過去的。
當陳嘯庭離開後,站在原地的韓彧才慘叫一聲,然後直挺挺倒在地上,甬道里傳來校尉門一陣聲音。
「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