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死,都和他倆有一定關係,這些可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姚豐安瞪了他一眼,然後問道:「這些事都是你在經手,手尾你若是處置得當,咱倆會有什麼事?」
聽到這話,崔邦道登時就不幹了,姚豐安這難道是要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
事實上,他二人之間雖然站同一立場,但從來都不是親密的戰友。
「老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崔邦道冷聲道。
姚豐安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說道:「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該想的是同舟共濟!」
「只要咱們和田元喜的事扯不上關係,即便被江南豪族給買了,也不過罷官而已!」
見姚豐安已做好了被罷官的準備,崔邦道不由感到一陣不舍,做官到了他這個位置,又怎麼捨得放棄權力!
「那些事不會和咱們有關係,因為……我們本就和此事沒關係!」崔邦道篤定道。
「我們只不過是做了中間人,替田元喜把談判之地約在了明玉樓,誰知道他們會痛下殺手!」
姚豐安點了點頭,這話也就只能騙騙自己,按照當時田元喜和豪族們的激烈矛盾,這次談判本就不該存在。
「咱們牽線搭橋這件事,只有四大家族的人知道,事情的關鍵就在這裏,他們可以在這裏把咱們買了!」姚豐安沉聲道。
崔邦道神色凝重,好一會兒後才問道:「可他們若真的這樣做,豈不是把自己也連累了?」
姚豐安卻搖頭道:「他們可以把自己全部撇清,陳嘯庭也不會去動他們,畢竟關係到白花花的銀子!」
這話聽得姚豐安的更是一陣頭大,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步田地。
但他還是嘴硬道:「即便知道是咱們搭橋又如何?難道就能說是咱們害得田元喜?」
「他陳嘯庭之前做的事,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他難道還敢構陷咱們?」
不得不說,姚豐安的這個思路是正確的,陳嘯庭確實不會再節外生枝。
於是姚豐安便道:「或許……咱們也可以邀請陳嘯庭,一起聽個戲什麼的,你說呢?」
姚豐安這次是真怕了,按道理說陳嘯庭沒有必要動他二人,但他不敢保證陳嘯庭這是理智的,畢竟理智的人也不敢對江南豪族硬來。
他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可當他說出這句話後,崔邦道卻沒有立即反對。
只聽崔邦道問道:「以什麼名義請他?」
作為文官,邀請陳嘯庭怎麼都顯得怪異,更容易遭仕林恥笑。
思索一番之後,姚豐安便道:「過幾天吧,等他審案有進展的時候,就說為他慶賀,為皇上慶賀!」
豪族們都把稅銀繳了,那麼關在大牢裏的人就會放出來,自然可以說查案有了進展。
而案子是皇帝交辦的,他們作為藩臬二司,案子有進展後關心一番合情合理,也就不會遭人非議了。
崔邦道則點了點頭,到時候或許還可以在陳嘯庭那裏談談口風,怎麼結案這一點他們確實很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