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都是別人照顧她,她還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聞言不由得蠢蠢欲動,小心翼翼地看了二太太一眼,道:「姆媽,後花園的石榴花、月季、蝴蝶蘭都開了,我帶妹妹去看看吧?」
午膳還早。
費老夫人就笑道:「那就一起去看看。我早就知道二太太的花養得好,今天得去開開眼界。」
坐在這裏,都沒有機會說話。
二太太忙站了起來,笑道:「哪裏是我的花藝好,是我婆婆的花藝好,我們妯娌兩個都是跟她老人家學的,這邊的花園更是我弟妹佈置的,我也就跟着看花開了,去掐兩朵插瓶罷了。可不敢當您這樣的誇獎。」
費老夫人覺得裴家的兩個媳婦包括顧曦這個孫媳婦都挺會說話的,而且也還都識大體,不由笑道:「我記得大太太只有兩個兒子,小兒子說了親沒有?」
裴緋的婚事不好辦。
一是裴宥這一支在宗房有點尷尬,其次是裴大太太有自己的主意,未必會和裴家一條心。
這要是費老夫人要給裴緋保媒就麻煩了。
可費老夫人的身份地位又擺在這裏,拒絕了也不好。
二太太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求救般地瞥了郁棠一眼。
郁棠和二太太想到一塊兒去了,看見二太太的眼神,沒有多想,立馬笑道:「我們都是小的,二公子的婚事,得問我們大嫂。」
這就是她們妯娌都不能當家的意思。
費老夫人覺得這也是人之常情,沒有多問,笑着由孫子扶着,往後面的花園去。
殷氏一直沒有吭聲,扶着徐萱,支着耳朵聽着。
五小姐倒和費大小姐玩到了一塊兒。
兩個人低聲說着話,十分和諧的樣子。
秦小姐扶着秦夫人,秦大公子則跟在她們的身後,不時看一眼五小姐,臉上的紅雲一直沒散。
郁棠覺得很有意思,待送走了家裏的客人,和裴宴說起這件事來,道:「秦公子的相貌極其出眾,我還怕秦公子瞧不上我們家阿丹,沒想到秦公子對阿丹還挺殷勤的,下午他們一起去了後花園釣魚了,據說秦公子一直在幫阿丹掛魚餌,回去的時候還讓自己的妹妹請了阿丹去家裏做客,我看這門親事十之八、九會定下來了。」
裴宴聽了直皺眉,道:「男子要講建功立業,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是要看看他的學問怎麼樣?」
郁棠笑道:「過幾天費老夫人請我們去他家裏玩,你也過去唄!趁機可以考考費大公子的學問。」
因為今天是大家第一次見面,看不看得中還不一定,裴家和秦家的男子都沒有參加。
之後郁棠說起了楊大太太的事:「不知道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她在大公子那裏用了午膳之後,一直等到大公子回府,兩人說了半天的話才回去。楊家的事,你是怎麼打算的?你不跟我說一聲,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裴宴聽着臉色就有點不好看,道:「倒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顧朝陽的意思,一棒打死,一了百了。我卻覺得不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與其讓他們無所顧忌,還不如留了一線生機給他們,讓他們為了那一線生機不敢隨意動彈更好。現在就是博弈,看誰先沉不住氣了。今天是楊大太太找上門來,下次估計就是楊家的人找上門來了。」然後有些促狹地捏了捏郁棠的面頰,笑道,「你今天答得就很好,以後再有人問你什麼,你就像今天的似的應付他們就行了。」
他不想把郁棠牽扯進來。
哪怕是傳話,他也不想。
他喜歡郁棠每天歡歡喜喜的,只用為怎麼拒絕徐氏的那些無理要求而苦惱。
其他的事,有他就行了。
郁棠笑嘻嘻地打落了裴宴的手,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狗急了還咬人呢!但楊家到底捏了我們家什麼把柄,你知道嗎?」
「不知道!」裴宴不以為意,道,「我猜不過是些書信、賬冊之類的。不管是什麼,真要上了大堂,總是有辦法自證的,要緊的是皇上會相信誰。」
兩人正親親熱熱地說着體己話,青沅在門外稟道:「三老爺,三太太,大公子那邊……吵起來了。您看,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裴彤和顧曦嗎?
以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