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問道。
小雨卻全然沒意識到他們印象中的孫先生是個多麼可怕的人,笑呵呵地說道:「她誇我可愛,說我跟姐姐一樣可愛,還說若是以後有機會她教我的話,她會好好照顧我的。」
這聽起來是一句十分平常的話,但此時聽到柴傾城耳朵里卻讓她如墜冰窟。
是啊,她一直以來忘記了一點。
若是孫玉蘭贏了她,那麼她以後便是整個學堂的教習先生,自然也是小雨的。以小雨跟她的關係,孫玉蘭怎麼可能會讓小雨好過。
「不會的。她不會有機會教你的。」柴傾城喃喃道,彎下腰去,伸手將小雨攬在懷中。
心中默念道:我絕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去傷害你還有那些孩子們的。七日後的教習考核她一定要贏!
柴傾城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我們走吧。去看太后娘娘。」柴傾城直起身子,牽着小雨朝着壽康宮走了過去。
翌日一早。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撐開的窗扇照在柴傾城臉上的時候,她睜開眼睛,長長地打了個哈欠,伸手將錦被掀開,坐了起來。
「春蕊,春蕊……」
柴傾城剛張口喊了兩聲,便覺得喉嚨干癢難耐,於是便住了口,只是微微蹙起眉頭,自床邊的桌子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送進了嘴裏。
茶水是溫的。
柴傾城抿了一口過後,便一仰頭將杯中的茶水喝了個乾乾淨淨。
「哎呦喂,我的郡主呀!您怎么喝那個水!」春蕊端着一個茶壺從外面推門進來,看見柴傾城手中還未來得及放下的空茶杯,皺着眉頭走過去,伸手將柴傾城手中的茶杯拿了過來,擺在桌上,抬起她新拿來的茶壺重新倒了一杯熱茶推到從柴傾城面前,「喝這個吧。那個都涼了。」
柴傾城「哦」了一聲,伸手去拿,茶杯微燙。
「郡主今日怎的起的這樣早?」
春蕊一邊仔細替柴傾城梳着髮髻,一邊低頭問道。
「昨日睡得早。」柴傾城看着銅鏡中在自己頭上來回比劃的春蕊,興致缺缺,「好了沒有啊……」
「郡主,莫急……」春蕊微微一笑,自桌上拿起一枚簪子來在柴傾城烏黑光潔的髮髻間比劃了一下,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行,太素了。」
又拿起一枚累絲珠釵。
「不行,不夠莊重。」
……
如此反覆好幾次,柴傾城可不想好不容易早起了一次,一大早的時間就被浪費在挑選頭飾
上面。
她蹙了蹙眉,伸手在梳妝枱上一指。「好了,就這個吧。」
春蕊一愣,然後面露喜色,拾起柴傾城選的那支珊瑚珠排串步搖,小心地插在柴傾城髮髻間,稱讚道:「郡主的眼光真好,珊瑚珠顏色鮮艷,正好與郡主今日素淨的衣裳相稱,上面還穿着兩串蜜蠟珠,倒也不顯寒酸。」
柴傾城嘆了口氣,轉過頭去對着春蕊輕笑着點了點頭,「對啦,你說的很對。」
兩人正嬉笑的時候,院裏的小宮女推門走了進來,伸手遞了一封信過去。
「郡主,有您的信。」
柴傾城點了點頭,伸手將信接了過來,拆開細細閱讀起來。半晌過後,緩緩將信紙合上,微微一笑,回頭對着春蕊吩咐道:「我今日出宮一趟,晚上回來。」
然後便出了宮。
「哎,你們聽說了沒?靜王爺給天香樓題了一幅字。」
「聽說了,聽說就掛在大廳的牆上呢,要不……哥幾個去看看?」
「成啊,走着……」
幾個穿着白色褂子的公子一拍即合,一齊朝着天香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柴傾城跟在他們身後,微微一笑,心想:駱掌柜果然有手段,短短几日,就把這件事傳的整個京城人盡皆知了。
柴傾城前腳剛邁進去,抬頭便看見一副做工精良的紫檀木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寫着四個大字。
「天下第一」
「柴小姐,您看怎麼樣?」
駱掌柜從賬台裏面走了出來,對着柴傾城指了指掛在正對門半牆高的牌匾。
「嗯……確實不錯。」
柴傾城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