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彈筒的威脅。
「噠噠噠 噠噠噠」村口竄出一道火舌,奔行中的卓飛一個前撲整個人趴伏在野地里,跟在他身側的赫夫曼則是一個側滑整個人在地上翻滾了兩下,這才算是停了下來。「給我壓子彈。」卓飛把打光了子彈的毛瑟狙擊步槍和幾個彈橋遞給爬過來的赫夫曼,自己卻抄起那支三八步槍瞄向村口的方向。
和卓飛估計的一樣,搖移不定的十字光標成功的套中了一個土黃色的身影,卓飛不禁心中大樂,只要十字游標能套中對方,這就說明擊發出去的子彈也就能擊中對方。「啪」卓飛扣下扳機,激射出槍管的子彈朝着村口的那個日軍機槍手飈飛過去,「噗」的一聲輕響,頭上只戴着布制軟軍帽的日軍機槍手歪斜着身子倒了下去。
不等日軍輕機槍的副射手接過機槍,已經快速拉動槍栓完成推彈上膛的卓飛接着又是一槍,才剛剛把手搭上機槍的日軍副射手也同樣歪斜着中彈倒下。日軍的輕機槍啞了火,聚集在村口的其他日本兵卻駭的心頭一陣狂跳,他們都看到了剛才那兩條被機槍追着打的身影,看那兩條身影最後停下的位置,離着村口至少有差不多200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之外能連續射殺兩人,對方的槍法堪稱大師級的。
「安吉拉,安吉拉。」幫着卓飛給那支毛瑟步槍里裝填好了子彈,不死心的赫夫曼呼喊着還趴伏在野地里的安吉拉,接連喊了幾嗓子,一直趴着沒動的安吉拉終於有了反應。「老闆,快看,安吉拉她沒死,我看着好像只是受了些輕傷。」抄起望遠鏡盯着安吉拉好一陣看,赫夫曼心中的擔憂終於稍稍消散了一些,至少安吉現在還活着。
「叫她趴着別亂動」卓飛沒接赫夫曼遞過來的望遠鏡,只是低聲喊了一嗓子,卻把注意力還是集中到了村口的方向。出現在村口的日本兵越來越多,不大會的功夫,赫夫曼就在望遠鏡里看到了至少超過30個日本兵的身影。「赫夫曼,跟着我」已經換用了毛瑟狙擊步槍的卓飛突然在瞄準鏡中看到了日軍中的那個擲彈兵,不假思索的一槍把對方放到,卓飛拎着步槍起身向身側左翼的那道土坎奔去。
村口的日本兵越來越多,對方有輕機槍還有擲彈筒,面對這樣的對手,卓飛不認為自己會落了下風,但他還是覺得自己需要一個稍稍安全些的陣地。赫夫曼扯着嗓子朝安吉拉那邊喊了一陣,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事了的安吉拉倒是也沒閒着,這會正反手抽出腰間的短刀在奮力的掘挖泥土,看現在的情況,安吉拉這是準備在野地里掘挖出一個能夠隱藏身形的掩體。
趴伏在土坎下的卓飛已經端槍瞄準, 經歷過長期刻苦苛刻的訓練,使得卓飛能夠迅速進入了射擊狀態,瞄準了村口各種隱蔽物後面冒出來的日本兵腦袋,一槍一槍不間斷的連貫射擊。 一顆顆子彈發射出去,發出了咻咻的清脆悅耳的聲響,卓飛對這一切已經嫻熟到了不能再熟識的地步,一旦開槍,他就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儘管心平氣和是底蘊,可是,潛伏着的好戰喜戰求戰的樂趣卻深深激勵着他。
200米的距離狙殺對手,這樣的戰鬥過程對於擁有自動槍瞄技能的卓飛來說,簡直就象做遊戲一樣簡單輕鬆。子彈出膛,帶着熱度的彈殼在翻轉着掉落在地上,隨着一粒粒的子彈激射出槍管,村口那些暴露出身形的日本兵毫無例外的被卓飛擊發出去的子彈挨個擊倒。
一直充當裝彈手的赫夫曼顯然是最激動的一個,剛才在望遠鏡里,他看到了一幕清晰的,不可思議的事情。村口的日本兵一個接着一個的倒地抽搐,或者隨着槍聲不見了蹤影,很明顯,那些日本兵是中彈了。漸漸的,裝彈之餘的赫夫曼不在關注那些日本兵,而是眼也不眨的只盯着卓飛看。
「啪」一個正試圖拖拽輕機槍的日本兵中彈倒下,此時日軍在村口的那挺輕機槍周圍已經有了不下四具屍體,隱蔽在村里各色掩護後面的日本兵開始遠離那挺輕機槍,因為他們誰也不想就這麼糊裏糊塗的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