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點了下頭致意,隨後拿着那份文件慢慢說道。
「確實,從問題的嚴重性上來看,這件事情真的出乎了我們的預料,是一件極端嚴重的外交事件,甚至可以成為一項宣戰的理由。不過。。。。」
說道這裏,松岡盯着還趴伏在地上的東條說道。
「我相信東條陸相所說的話,陸軍不可能參與任何刺殺德國元首的行動。雖然陸軍在某些方面常常自作主張,但是他們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莽撞行事。
更何況,參與這種事情,對於陸軍來說,不但得不到任何利益,反過來還會給陸軍帶來天大的麻煩。
這次帶隊的是兩位功勳卓絕的高級將領,他們也不可能會同意陸軍參與到這種會給日本帶來嚴重損害的事件中去的。更何況那兩位將軍都對德國很有好感,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同意刺殺德國元首呢。」
「松岡大臣,你說的這些現在還無法得到證明,說不定陸軍省有他們自己的考慮。這種事情他們幹了不止一次了,想想當年在滿洲國。。。。那些事情在這裏我就不說了。而現在,德國人的抗議就在你手裏,那兩位陸軍將軍也被證實扣押在德國人的手中。我現在不理解的是,如果他們沒有參與此事,德國人難道會冒着兩國邦交遭到破壞的危險陷害他們嗎?更何況這次涉及到的是他們的元首。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會大膽到找無辜的日本使節頂罪嗎。要知道這種事情一旦真相大白,不但會造成兩國關係的破裂,更會讓他們成為國際上的笑柄。」
吉田海軍大將不緊不慢的揉着太陽穴緩緩說道。
「吉田海軍大臣!你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趴在地上的東條忍不住憤怒的喊道。
「聽我把話說完,諸位!」
松岡擺着手說道。
「吉田大人的話非常有道理,德國人確實不會冒着破壞兩國邦交的危險而冒然扣押我國使臣。特別是這件事情牽扯到了他們的元首,他們不會允許他們元首的榮譽遭到損害。遭到刺殺並不是一件可以令人感到光榮的事情,所以說,德國人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那麼現在,我們能夠確認的是,德國元首確實遭到了刺殺,而且有日本軍人牽涉在這樁刺殺事件之中。如果陸軍方面真的沒有制定過刺殺德國元首的計劃,我目前只能想到一個結論。在這件事件中一定是出現了非常嚴重的誤會,日本使團人員一定是因為什麼意外的原因而被牽扯進這件嚴重的刺殺事件中去了。」
「你說這件事情完全就是一場誤會?那麼德國人為什麼還沒有釋放我們被扣押的人員,現在又為什麼發來這份抗議。」
吉田歪着頭冷冷問道。
「我前面說了,那一定是非常嚴重的誤會,一個讓使團人員自己都無法解釋清楚的誤會。當然,這一切推論都是建立在陸軍確實沒有參與其間的基礎之上。我想再一次詢問一下東條閣下,你是否在陸軍中聽到過相關的言論或者有沒有察覺到那兩位將軍在出發前是否有什麼異樣。」
「絕對沒有,陸軍中從來沒有任何反德的言論出現。而那兩位將軍,是我親自送他們上的船,他們都對這次出訪期待了很久,而且都對完成這次使命充滿了信心。」
東條大聲的回答到。
「什麼使命?」
吉田慢悠悠得插話到。
「當然是觀察歐洲軍隊新型戰術以及兵器使用的使命,吉田閣下,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東條憤怒的瞪着吉田。
「好啦,不要做無謂的爭吵了。東條卿,你坐下吧。」
裕仁突然在一邊冷冷的說道,陸海軍雙方立即閉上了嘴,隨後日本天皇轉向松岡。
「朕現在也覺得陸軍不太可能膽大妄為到干下這種事情。朕覺得松岡卿你的論點更為現實,這一切可能都是由於一個誤會所造成的。但是,現在我們該如何應對此事呢,你有什麼初步的方案嗎?」
「陛下。」
松岡向着裕仁微微鞠躬後說道。
「這就是我下面要說的。我前面說過這件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嚴重也是因為這個道理。德國人可能也感到了事情的可疑,他們也拿不準主意,所以才會發來這份交涉電而不是公開的抗議書。」
「你是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