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執意不把握,我總不能讓你耽擱了我女兒的幸福,而且這也不能成為你作案的理由!你真是氣死我了!快說有沒有同黨!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薛禮幾乎聲嘶力竭地喊道。
王信自知大禍已經釀成,再也無力爭取了,絕望地坐到地上,嘴裏仍在說:「我不是採花賊,我不是採花賊!」
薛禮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正要繼續罵他,聽得門外的獄卒喊道:「大人,柳巷的田大姐跟她兒子來了。」
薛禮回想了一下關於她的一切,但似乎與此案並無關聯,不知道她帶着兒子所為何事,便把獄卒招呼過來,低聲說:「她來幹什麼,還帶着兒子?這些天的被害人家屬名單里好像沒有她吧?」
獄卒也低聲說:「回大人的話,家屬們得知消息,情緒都非常激動,咱們的人還在門前維持秩序,暫時不會讓他們進來,但這個田大姐聲稱知道採花賊的事,有可能……」他看了一眼王信,「不是一個人作案!」
薛禮也跟着看了看王信,心想正在向他逼問同黨,這倒好,不用逼問,情報送上門了。
很快田大姐帶着兒子進來了,小男孩指着王信大喊:「對,就是他!」
王信大吃一驚,這孩子正是之前替瘸子送信的那個。
薛禮頓時激動起來,問男孩:「你說什麼是他,你都知道些什麼,全都告訴我。」回頭對獄卒說:「大張,你先到外面候着,沒我的吩咐,誰也不准進來。」
獄卒大張點點頭,沖王信一個壞笑,嘀咕道:「一個時辰前才剛犯了案,這麼快又出動了,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
男孩指着王信說:「就是他和一個瘸子在土地廟裏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王信心想這下可好,真是有口難辯了。
薛禮繼續問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男孩想了想,回說:「太陽快落山的時候。」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瘸子讓我給他送信,說是只要把王信帶到土地廟,就給我一盒糖吃。」
這時田大姐插話:「孩子到家的時候就拿着個盒子,我要是知道這是採花賊給的,說什麼也不能留着!」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
薛禮瞪了一眼王信,接着問男孩:「你把他帶到土地廟之後呢,你是在那裏逗留還是直接回去了?」
「以前也有其他小朋友替他帶話的,我們都知道瘸子的規矩,所以拿了糖就離開了。」
「這還不是頭一次?」薛禮臉色更加難看。
男孩點了點頭,「我是頭一次,但以前他們也替他帶過話。」
「王信!你怎麼解釋!」薛禮突然沖他叫喊起來。
「薛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我們其實……」
田大姐有些嚇到了,怯怯地問薛禮:「那個……薛大人吶,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薛禮接過了她手裏的盒子,點頭說道:「多謝你兒子提供的線索,有需要你們的地方免不了還要再麻煩你,等這件事解決了,一定送你們一面縣旗。」
「哎呦喲那可不敢,只因這採花賊太可恨,我們也是想盡一份力。」
「好了,你們就先回去吧,順便把門外的大張叫進來。」
「好嘞,薛大人再見!」
王信趕忙解釋說:「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已到門口的田大姐回頭罵道:「年紀輕輕就這麼缺德,真替你爹臊得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