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位警察詢問,還有一位做記錄,另外一位警察拿着手銬、胸前挎着微沖看住鄭曉龍。等到鄭曉龍將基本情況交代完畢,負責訊問的一位警察氣勢洶洶地問道:「看你年紀輕輕,大老遠跑這裏來幹嘛?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否則把你送到別的地方,那裏可不比這裏,讓你脫層皮都是毛毛雨,小事一樁。」
當警察們聽鄭曉龍再三強調是到柳城看望朋友,並且下一步目的地是廣州之後,將信將疑。但是,鄭曉龍的車票上起點站和目的地是清楚明白的。警察們再根據鄭曉龍提供的電話打過去核實,證實『嫌疑人』沒有說假話。幾位警察交頭接耳議論一番,對鄭曉龍說:「沒你的事了,走人吧。」
「那我的行李怎麼辦?能幫着要回來嗎?還有,你們把我扣押這麼長時間,班車也走了,又該怎麼辦?」鄭曉龍斗膽提出幾個理由。「行李你到車票上的終點站去要。一般而言,乘客落在車上的行李、物品,車站會妥為保管的。至於班車,你到路邊去給攔車檢查的人說說,他們會給你安排車輛的。」一位警察說。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鄭曉龍心裏暗暗嘆氣,只能乖乖地來到設卡點攔車的地方,怯生生地對軍警們說明情況。得到答覆「跟那幾個人站一塊去,等着。」鄭曉龍乖乖照辦。指定等候的位置已有五個人,均是男性。其中三個人年齡較大,另有兩位年輕人。難道這幾位同是天涯淪落人?鄭曉龍心裏嘀咕着。特殊的環境、特定的場合,鄭曉龍也不敢多嘴多舌打聽。
兩省交界,車流量比較大。等了約十五分鐘光景,軍警們攔下一輛班車,上車檢查之後沒有帶人下來,同時讓鄭曉龍等人上車。班車上大半位置空着。駛離檢查站兩三百米,班車上的男售票員便讓鄭曉龍等人買車票。包括鄭曉龍在內的人都認為:原本是買過車票的,因為被警察們帶下車訊問,導致被原來乘坐的班車甩客,事情的起源在軍警們身上,他們理應負責給聯繫車並無償送到原車票上的終點站。班車上一時有點混亂,吵吵嚷嚷的。
司機停下車,與售票員一塊,氣勢洶洶地要求鄭曉龍等人必須買車票,否則就是現在想下車,每人至少也得掏兩元車票錢。兩位年齡稍大的乘客討價還價半天,每人掏一塊錢之後被允許下車。鄭曉龍擔心行李,咬咬牙買了車票。如此一來,多花了十六元冤枉錢。
剛才與售票員、司機一番理論時,鄭曉龍根據口音判斷,車上居然有老鄉!考慮再三,鄭曉龍從較前排的位置挪到後邊他認為是老鄉的哪位稍年長的乘客身邊,主動說道:「老哥,聽你口音像是梁州人。我也是梁州人,到柳城辦了點事,現在準備輾轉到廣州。老哥你呢?」
可能因為講的是純正口音的家鄉話,對方看了鄭曉龍幾眼說道:「是的。我是梁州梁山縣的。聽你口音好像是柏山縣的,對不對?」「老鄉,你聽的很準,我家是柏山縣的。請問你們是從哪裏過來的?準備到哪裏去?」「我和兒子跑了大半個中國,從武漢到南寧,再到桂林,然後再到梧州,我們從梧州上車準備去肇慶,沒想到在後面那檢查站被稀里糊塗扣留半個多小時。唉,簡直是蠻不講理!」「老鄉,你們是父子倆一塊出來的?」「是的。強娃,過來哈,認識個老鄉,他是我們老家柏山縣的。」
從最後排座位上站起來一位非常年輕的男孩子,他給鄭曉龍留下的第一的第一印象是還沒有自己大。那男孩順從地來到父親和鄭曉龍面前,問道:「爸,啥事嚷嚷的?」「來,相互介紹下。這是我兒子強娃,書名『趙強』。我叫『趙連福』。老鄉你叫啥名字?」「我叫鄭曉龍。」
傍邊一位乘客主動站起來說:「你們三位大老遠的遇到老鄉不容易,我讓位,你們坐一塊兒聊。」適當客氣幾句之後,鄭曉龍挨着趙連福坐下。趙強坐過道右側的位置上,鄭曉龍正好被夾在趙家父子中間。
「鄭兄弟,看你年齡也不大,大老遠的這是幹啥?」趙連福問道。「在家裏帶的煩了,出來走走親戚,然後準備到廣州去打工碰碰運氣。趙老哥,你們父子倆這是為哪般呢?」鄭曉龍說道。
「唉!說來話長。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今天我給老鄉說說也無妨。我們出門,是為了尋找孩子他媽,以及小女兒。」趙連福唉聲嘆氣地說。「爸,你能不能少說兩句?」趙強很不樂意地吼吼道。
第19章 為夢突圍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