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對馬氏父子果不一般。若非這般,還真不值得主公你如此大費工夫的剷除他們馬家。」
只見說話那人,身穿一身潔白雲錦儒裝,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相貌不但俊朗,更有幾分瀟灑之風,只不過他那雙細長的眼眸,時不時會發出陣陣陰鷙的光芒,猶如毒蛇之瞳,若是對上,不禁會讓人心驚膽寒。
此人,正是董卓的智囊—李儒。
董卓聞言,雙眸一瞪,旋即臉上的惡色卻是漸漸褪去。驀然間,董卓竟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文優說得對。若是贏得太簡單,我倒嫌他悶咧!」
就在董卓大笑之間,李儒暗暗靠近,低聲道:「而且,主公別忘了。皇普嵩那老匹夫才是我們當下最急於剷除的擋路石。他一直龜縮在城,不肯出外的話,我們又哪有機會實施計策?」
李儒的聲音很低,僅有董卓一個聽到。董卓聽罷,眼中頓起精光,猛地轉過巨熊一般的軀體,吶聲叫道:「快快備馬,我有緊要軍情與皇普將軍商議!!」
少時,在陳倉府衙內。正堂之上,一莫約六十多歲的老將,身穿黃袍重鎧,雖已年邁,但渾身上下卻還隱約散發一股彪悍之風,此時正手執竹簡,觀看兵法。此人正是當今漢朝左將軍皇普嵩也。
「報~~!!報~~!!」
忽然,一個將領急急趕來,單膝跪下,看似頗為着急。皇普嵩卻是不動聲色,另一隻手輕輕一撥,示意有話直說。
那將領也明白皇普嵩的意思,連忙一震神色,疾聲道:「今日馬賊率兵來攻,張濟不敵,折損七、八百人,麾下將領更折損過半!」
「嗯?董豺虎麾下那個張濟竟然會敗得如此徹底?」此報一出,皇普嵩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驚色,緩緩放下手中竹簡,望向了堂下的那個將領。
「回左將軍的話,聽說張濟之所以敗陣,全因馬賊之子,驍勇過人,連挫其軍將領,後來更搦戰張濟。張濟應戰,詐敗誘敵,哪知卻被馬壽元識破。賊子故逃過一劫,後來盛怒沖襲張濟之陣。張濟軍皆怯,最終敗走。」
「伏波後人果非尋常之輩。馬氏父子不簡單吶。這般說來,董豺虎也快到了。」皇普嵩聽罷,面色一凝。
就在他話音剛落,外頭忽然便響起了一陣好似洪鐘震盪般的慌促喊聲。
「皇普將軍~~!!皇普將軍~~!!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只見董卓一臉驚慌失措,捏着袍子,踮手踮腳地跑了進來,而且滿頭大汗,看樣子甚是滑稽。
皇普嵩微微皺眉,向堂下那個將領投去一個眼色,那將領會意,遂拜禮退下。
「仲穎,何事如此驚慌?」皇普嵩一震神色,凝聲問道。
「回將軍的話,今日馬賊率兵來犯,馬賊之子威悍絕倫,連挫張濟麾下將領,最後那無能的張濟也不敵敗走,折損不少。如今提起馬賊之子,軍中將士無不俱之。兼之賊軍勢大,已成圍城之勢,若不想計策應付,恐怕我軍士氣會愈加低落,一旦出現逃兵的情況,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吶!!」董卓越說越是激動,滿臉都是緊張急切之色。
皇普嵩見董卓自亂陣腳,反卻在心中冷笑。董卓是什麼人物,他又豈會不知?
他心如明鏡,知道這頭豺虎的慌亂,全是裝出來的,但也不拆穿,面色一板,問道:「那依仲穎之見,當下該當若何?」
董卓聞言,立刻抖數精神,雙眸爍爍發光,拱手答道:「我以為,要擊退賊軍,絕不可坐以待斃,否則就如瓮中之鱉。如今軍中士氣萎靡,全因我軍守而不攻,以弱示之。皇普將軍乃朝中大將,何不率領城內部署,鼓舞士氣,賊軍初來,陣腳不穩,若有皇普將軍率領我等,定然能夠將賊軍一舉破之?」
皇普嵩聽話,毫不猶豫地就拒絕道:「不可!陳倉城堅固無比,賊軍雖以眾而圍,但卻又缺乏於攻城利器。我軍雖然兵力不如賊軍,但卻有固城可據,只要穩守數月,賊軍一旦糧盡,必然撤走。即時,我再率軍攻之,必勝無疑。倘若此時貿然進攻,無疑以其短攻其長也。」
皇普嵩說得斬釘截鐵,毫無迴旋餘地。董卓臉龐一抽,暗暗痛恨,又說道:「兵家之事,素來千變萬化,皇普將軍又如何能保證這數月內不生變故?一旦如此,我軍卻早失時機,回天乏力。皇普將軍難道就
第七章 董豺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