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被所擒。皇普嵩奪下了韓遂軍的營寨,也得到了大量的輜重、馬匹。
於此,隨着陳倉戰役的結束,由王國為首發起三輔之亂的天義軍正式宣告滅亡。
其中,到底是誰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將來自會揭曉。
大地蒼茫一片,這日氣候涼爽,四周風景秀麗。可馬縱橫卻沒有興趣欣賞這風景,面色略顯蒼白,眼中還有幾分疲色。可知馬縱橫在後世龍盾局時,就是出了名的鐵漢,還曾經一個月不間斷地執行任務,也不見疲色。
顛簸的馬背,又是一陣劇烈地搖晃,馬縱橫臉龐一抽,眉頭又皺了一下。
「吁~~!!」驀然,胡車兒策馬加速,趕到隊伍的前頭,卻又猛地勒住了韁繩。馬縱橫忙一夾馬腹,坐下馬匹嘶鳴一聲,四蹄一停,扯出一片沙塵。在後面正趕的人馬,也紛紛勒停,一時馬鳴聲響不絕耳,一片片沙塵交織一起。
「騎督大人!我等已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大夥都累了!而且騎督大人身上的傷,恐怕早已裂開了!還請騎督大人讓大夥歇息一下,我等也好替你重新包紮傷口!」
「區區小傷,不足一提!讓開!」
胡車兒話音一落,就在眾人恍然大悟,心頭一緊的時候,馬縱橫卻是慨然拒絕了胡車兒的好意。這也難怪眾人會有所疏忽,自兩日前起程至今,馬縱橫對於自己的傷勢根本就沒有支吾一聲,而且還一直督促眾人趕路。
「騎督大人!!」胡車兒大喝一聲,眼神堅定,似乎鐵定心不會讓開。馬縱橫面色一冷,正欲喝叱。就在此時,龐明也趕了過來,急道:「主公,胡副將所言甚是。而且如今距離天水冀城也只不過數十里的路程,眼下歇息兩個時辰,今夜之內便能趕到。」
龐明年紀莫約有四十多歲,兼之為人仁善嚴明,在軍中頗有聲望,馬縱橫對他也甚是敬重。
此下馬縱橫一聽,臉上的寒色才褪了幾分,略一點頭,遂向背後的隊伍令道:「諸軍聽令,下馬歇息。斥候隊伍去找一下水源。大傢伙都捉緊進食,一個時辰後,繼續趕路!」
也不知為何,馬縱橫心裏總有一絲不祥的預感,這令他迫急地想要趕到冀城。幸好,一路下來都有龐明在旁指路,馬縱橫也沒走多少冤枉路。
龐明等人見馬縱橫身體負傷,卻急欲趕到冀城,都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各個心中都是感動不已。在此亂世,還能如此講究情義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就在龐明感嘆之時,馬縱橫已下了馬,脫下了自己的鎧甲,幾個兵士急忙過去搭手。
當馬縱橫撥開袍子,眾人看到他胸膛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濃,顏色又黑又紫,有些地方更是血肉模糊得可怕,都不由吸了一口涼氣。
胡車兒板起了臉,連忙教兵士替馬縱橫清理傷口。馬縱橫卻嫌麻煩,一把搶過了竹筒,往自己傷口就倒,旁邊人看得都呲牙咧嘴起來。馬縱橫倒像是沒事一般,向胡車兒張開手掌便道:「把金創藥給我。」
胡車兒沒好氣似的嘆了一口氣,旋即從懷裏掏出了金創藥。在不遠處的龐明看了,不禁與旁邊一個長相彪悍,莫約三十多歲的漢子說道:「還別看主公年幼,就這份堅韌的性子已遠超同輩之人。何況更有熊虎之姿,萬夫莫敵之勇,更為難的是主公有情有義。大帥這識人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了得啊。倘若他日,不但能保住王家家業,還能將之發揚光大,與大小姐相濡以沫,安心渡日的話,大帥和兄長九泉之下,亦也安慰啊。」
「哼。這恐怕言之尚早。馬家與王家聯姻,本就不安好心。依我看來馬壽元比那韓九曲好不了多少!若非他勸大帥逃去,大帥也不會慘死!!」漢子一臉凶狀地說道。
龐明一聽,面色大變,連忙瞪眼喝道:「張橫你說的什麼話!馬公名滿西涼,豈是奸佞之徒!!何況大帥早就心灰意冷,有了退去之心。只恨軍中儘是那王稟的眼線,當夜定是我等的行蹤被王稟的眼線發覺,才招來此禍!」
「就算如此!大帥憑什麼把偌大的天水交予一介小輩!!難道他就不怕王家家業盡毀此人之手耶!?」驀然,張橫大聲喝起,吵聲一時響遍四方。馬家將士聞言,無不都有忿色,瞪目怒視。
反倒重新包紮好後的馬縱橫,找到了一棵老樹,依靠着閉目養神起來,全然不理會張橫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