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聽聞張繡因賈詡投靠了曹軍,並且曹操又搶了張濟的遺孀鄒氏。惱羞成怒的張繡,有意聯合袁術,共反曹操。這可是個機會。這張繡當年對主公你也是敬重,而且此人也不算是董氏死忠,這些來臥據潁川,足可見此人頗俱野心。只不過想必那張繡也明白,單憑他是無法抵抗曹操,而袁術也並不可信,一旦有個萬一,袁術隨時還可能會見死不救!如果主公此時投往,張繡雖是忌憚,但起碼主公你待在他的軍中,他以為自己隨時都能設計殺了主公,一定會放下戒備。而他也正需用人,主公天下無雙,武功蓋世,一人能堪當千軍萬馬。那張繡深思熟慮之後,定會答應接納主公。
到時,主公卻可向張繡示以仁義,又以武威提高聲望,讓張繡的部署對主公刮目相看。」
「這又是為何?」
「呵呵,因為張繡一定不是那曹操的敵手!而主公要東山再起,必須要一部精銳部署!張繡的部署,不少是從張濟時留下來的,而後來編入的兵馬,也是賈詡精心挑選的,可謂是精銳之部。如果主公能得到這部兵馬,到時可轉往荊州,韜光養晦,以待局勢變化!」
「轉往荊州!?我可聽說那劉表素有仁義之名,又是漢室宗親,就怕曹操令旨一到,他便翻臉不認人了!!」
「呵呵,主公這又錯了。那劉表只不過空有仁義之名罷了。否則這些年漢室屢遭劫難,為何他卻遲遲不肯起兵?他向百姓說,是不想輕起兵戈,連累百姓,耗損民生,這全都不過是屁話!!各地諸侯誰不知道他劉表,就是想佔地一方,獨自稱雄!!」
「哼,原來又是個道貌岸然的鼠輩!」
「好了,且不管這劉表為人。以如今局勢來看,一旦袁術敗於曹操,南方必生劇變,到時曹操在南方得以擴張勢力,荊州劉表一定極為忌憚。若是主公此時前往投靠,他見你再次組建不少精兵,定然心怯,也不敢得罪主公,而且他也正需一人抵抗曹操,所以他一定會給一處無關緊要的地方,讓主公你屯據在那,作為他荊州的屏障。其中有關細節,我這裏已準備好三個錦囊,主公你且拿住,分別在……」
驀然,一道破空震響,猝然乍起,將呂布的回憶赫然打斷了。呂布猛一瞪眼,正見一根飛矢驟射而來,立刻揮戟掃開。
『嘭』的一聲,飛矢瞬間碎裂,呂布再投眼望去,正見不遠處一員年輕將領正拽弓瞄準過來,且面容猙獰可怕,眼神滿是怨恨之色。
這曹軍年輕將領,赫然正是曹休是也!
「乳臭味乾的小兒!」呂布怒罵一聲,赤兔馬遂是發出一命嘶鳴,猛地加速飛起。
「給我殺了此人~~!!!」曹休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眼見呂布奔殺過來,嘶聲令道。只不過他左右將士皆懼怕呂布不敢出戰。曹休忿之,正欲喝罵。孰不知,呂布馬快,這時已悍然逼殺過來,手中方天畫戟如長虹驟射,倏地刺中了一員將士的心窩。曹休見狀,連忙射箭,呂布擰戟就砍,策馬再是逼近。曹休看得眼切,這下見呂布背後那尊黃金邪神,猶如天地霸主,諸神滅魔,皆不在話下,不由感到心驚肉跳。
「休兒!!快快回來!!」
這下,忽然有一道喊聲乍起,曹休一聽,下意識地拔馬就逃。呂布怒聲大罵,馳馬狂奔,手中畫戟使得密不透風,隨着呂布復回來殺得將士瞬間也紛紛殺上。那些正被曹軍圍住的殘兵,聽聞呂布來救,自是大震,遂是拼命搏殺。不一陣,渾身血跡斑斑的呂布,殺破一軍,轟然闖出,一干殘兵見了,皆舉臂振呼。這時,曹軍不知是誰下令,四周圍着的兵馬,迅速地散開一邊。
這時,呂布邪邪一笑,環視四周將士一圈後,臨走前還不忘扯聲喊道:「夏侯元讓下一回你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還好告訴那曹操,我呂布已非當年那個無謀匹夫了,讓他別再惹我!!否則下一回輸的可能就是他了!!」
呂布說罷,撥馬就走,一干殘兵連忙紛紛趕上,而曹軍卻也不撲上廝殺,任由其離去。
與其同時,在一處人叢腹地內,披頭散髮,面色冷厲的夏侯惇正望着呂布引兵撤走,不由冷哼一聲,在他鎧甲胸膛的位置之上,霍然有一道恐怖的破口。
原來適才一戰,呂布的畫戟雖是扎入了夏侯惇的鎧甲,孰不知夏侯惇今天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穿上了曹操所贈的內甲
第六百九十四章 最終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