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將軍,我等對黑山天軍忠心耿耿,莫要懷疑,我等來降也!!」
一陣陣竭斯底里地疾呼不斷響起,馬縱橫似乎早有所料,殺到營內,卻依舊馬不停蹄,從後追殺,教一眾兵士大作聲勢。於是數千兵眾,各個嘶聲怒喊,殺聲如潮,那些降兵聽了,嚇得六神無主,忙是奔命。
眭固看得眼切,眼見先往押解輜重、軍備的部隊紛紛回到城中,竟然全然不顧那些逃回的降兵,急喝道:「官兵勢大,就怕那些降兵里暗藏內鬼,快把城門關上,亂箭射之!!」
眭固此言一出,白繞麾下幾個頭顱陡地變色,但看從後追殺過來的官兵,殺聲駭人,氣勢如虹,嚇得都是不敢說話。
轟隆隆~~!
眼看第一波先逃的降兵,快要衝到城下,城門竟猝然開始關閉起來。
「不!!不~~!!!不要關門吶~~!!!」
「城上的弟兄,我等是同一個陣營的啊~~!!!」
「他娘的,快給老子開門!!!」
城下的降兵或是痛哭喊着,或是哀聲求着,或是怒聲罵着。在後趕來的降兵見狀,也紛紛喊起叫起,一時間痛哭聲、哀吼聲、怒嘯聲響不絕耳。
而在其後奔來而來的官兵,聽似殺聲驚天,但卻無瘋狂來撲,反而進軍緩慢,馬縱橫更是眯着眼,臉上掛着一絲奸詐的笑容,就像是在等着看好戲。
果不其然,城下忽地響起一片驚悚的呼聲,隨着城上一聲令下,猝然亂箭暴射,城下降兵頓時被殺得一片混亂,在亂箭密集襲擊之下,血花接連綻放,自是死傷不少。
第一輪箭雨停下後,降兵死了足足數百人。就在那些降兵萬念俱灰,幾乎絕望的時候。背後忽然想起了馬縱橫的喊聲。
「賊人豈知忠義!?但凡來降者,我皆視如弟兄,諒在爾等新投不久,前番罪過,皆可既往不咎也!!」馬縱橫喊聲一起,那小部分未有叛變的降兵,忙也紛紛疾呼教眾人回來。
城下的降兵一聽,哪還顧得了那麼多,忙是紛紛拔腿就逃。
「哇啊啊啊~~!!!又中計也,又中計也~~!!!!」城頭之上,驀然響起一陣竭斯底里的怒嘯聲,只見眭固猛地把頭盔摔下,雙眸發紅,渾身氣得抖顫不已,一時間竟也忘了下令放箭。
於是,城下的降兵紛紛逃開,馬縱橫和他的部署卻在後好生安撫,收攏完畢。馬縱橫卻還不忘策馬趕到城門前,一臉燦然的笑容,向城上的眭固喊道:「眭固小賊!我倒是要謝過你送來的部署了,今後我定會好生待之!哈哈哈哈~~!!」
馬縱橫最後的笑聲,尤為刺耳虐心,眭固氣得暴怒不已,在城上怒吼亂罵,提着大刀,如似只鬥敗的公雞。馬縱橫卻不理會喪家之犬的吠吼,一拔馬,便是趕回陣內,引着近五、六千餘眾趕回營寨。
馬縱橫卻也放肆,因為當初白繞行軍極快,又兼長垣的縣令怯而不敢派兵攔截,白繞因此很快來到長垣城下,並在城外立好營寨,更有欄柵、鹿角作為屏障。而就在昨日夜裏,長垣縣令見白繞兇殘,恐城池把守不住,待被賊子破後,遭到白繞折磨,便是獻了城池,但最終還是沒有落得好下場,不但被白繞當場斬殺,其一家人都被白繞給屠殺了。
外話且不多說,此下馬縱橫便也不急着設防,回到營地,便教諸軍起灶做飯,不久便有炊煙升起。眭固和一眾賊將看得咬牙切齒,怒目瞪視,但卻怕其中有詐,又不敢派兵襲擊。
那些降兵本就心裏懷怨,又見城裏的一眾將士膽小懦弱,遂又心生鄙夷,反倒對馬縱橫漸漸欽佩起來。
一夜就此過去,次日馬縱橫整頓兵馬完畢,便到城下搦戰。哪知任由馬縱橫如何叫罵,城內賊兵就是不出。馬縱橫心想以眭固的脾性,恐怕就是自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過遍,此下他也不會派兵出城廝殺,遂也不浪費口舌,命大軍回營,開始整編降兵起來。
眭固聽說馬縱橫率兵退去,見他毫不急躁的樣子,反而心頭不安,忙是修以密書一封,教人送往正與橋瑁在濮陽對峙的於毒軍處。
話說,就在馬縱橫在兗州東郡連破賊軍,大為活躍的期間,在河內把守的西涼軍,也聽得不少風聲。鎮守在河內董卓麾下大將樊稠,聽這部神秘的官兵所向披靡,疑是不久前在箕關叛變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兵逼長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