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頓時心頭狂喜。瞧得左右無人,便探手去摸。
陳七把金剛塔已經祭煉的如斯感應,有人在塔內亂動他的東西,陳七如何不知?但是他正在運使法力煉化陰河黑水,加之心頭一動,也有了些心思,就放開了禁制,任憑司馬卓遼取了禾山經。
司馬卓遼取了禾山經之後,略略一翻,就心中大動,不由自主的把眼去掃放在木架上的那些法器,他一眼就瞧中了一個髑髏頭,他早就把所有的髑髏妖都送給了小狐狸荀玉藻,此物正是陳七手中剩下的唯一一頭髑髏妖。
司馬卓遼也是煉就真氣之輩,按照禾山經上心法,偷偷運煉真氣,抬手一招,登時把這頭髑髏妖招入手內,化為拳頭大小,收在衣袖中。司馬卓遼做完這一切,瞧見万旗還在自怨自艾,白季禮和王夫之都在權威,羅浮六女和盧紅英,蓉蓉都在愁眉,無人關注他的動作,不由得暗慶得意,不動聲色的走入万旗和白季禮,王夫之身邊,就如他什麼事情也沒幹一般。
陳七早就把司馬卓遼的一切動作瞧得清清楚楚,他心頭冷笑一聲,正要把司馬卓遼的行徑抖了出來,再殺一個仇人,忽然從陰河黑水中躍出一頭獸頭妖兵,手持一柄戰斧,手臂掄圓,把戰斧猛然拋擲了出來,直飛上數百丈高空。
陳七,貂雪,鸞兮,豬九罡,天蠱仙娘一行五人,雖然奈何不得陰河黑水,但是因為這股黑水雖然不受地形限制,但只能在地面遊動,那些黑甲陰兵亦復如此,甚至都離不開陰河黑水,所以他們並不擔心,也無危險。但這頭獸頭妖兵一出現,就猛惡無比,讓陳七也略略吃驚,正要運起火龍焚野,給他一個狠手,在他旁邊的鸞兮卻忽然出手了。
鸞兮五指一捺,便有五道銀光刷落,那柄戰斧被滅情煞一掃,登時化作飛灰,顯然滅情道的法術,亦有不凡奧妙,可以克制陰河黑水的穢氣凝聚的陰兵。
貂雪和鸞兮的反應差不多,也把斬情仙劍橫空,低聲叫道:「陰河黑水中的其他生靈就要出來,這些穢氣凝聚的生靈,可比那些只是雜兵級數的黑甲陰兵厲害的多。縱然我們不怕,但是這些陰兵一旦誕生,勢必無窮無盡,極難對付。」
貂雪的話音還未落,從陰河黑水中就衝出了數百頭獸頭妖兵,這些妖兵比黑甲陰兵要兇惡的多,雖然還是不能飛行,卻能把陰河黑水抽取出來,凝聚成無數的兵刃,投擲上天空。伴隨這貂雪和鸞兮,就連豬九罡也適時出手,就只有天蠱仙娘,所精通的法術根本奈何不得這些穢氣所化的陰兵,只能將之逼迫開,卻不能消融,根本沒有辦法插手這種戰鬥。
陳七把五條火龍纏繞周身,召喚了太上天龍鎧護身,雙手輕輕撥打,便足以讓這些穢氣凝聚的兵刃,全然近不得身。只是他足下的火鴉卻不能消融這些兵刃,只能運足真火之力去煉化,被這些穢氣凝聚的兵刃干擾,飛行登時緩慢下來。陳七雖然並不懼怕這些獸頭妖兵飛擲上天空,穢氣凝聚的兵刃,但是一時也就無力反擊,這小賊頭心中暗暗忖道:「若是憑我和貂雪,鸞兮的力量,縱然能消滅一部分陰河黑水誕生的陰兵,但卻無疑杯水車薪,根本不能阻擋陰河黑水肆虐人間。若是給這股陰河黑水沖入什麼城池,甚或福陽府城那樣通都大邑,不說死傷的這許多生靈,就說得了數十萬,上百萬的生靈元氣,這股陰河黑水勢必更大磅礴,更難對付……」
陰河黑水洶湧澎湃,在陸地上奔騰的速度,比尋常河水還要快上許多。
陳七他們雖然盡力拖延,但是不久之後,這股陰河黑水在連續衝破了十餘處村落後,還是到了玄英山。玄英山上早就察覺了這股黑水,夏玉娘帶了十數個修為不凡的弟子,還有那位八素真人的「親傳弟子」李玄一,一起飛上了天空。
李玄一用八素雲旗,演化為一團白雲,把玄玄派的弟子都托上了天空,這件法器奧妙不凡,不但護身專長,用來飛遁也極玄妙。只有夏玉娘不肯跟他同乘八素雲旗,自家駕馭了綠玉仙雲,看到遠方黑水肆虐,夏玉娘登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