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麼想進特種兵大隊?」
寧濤和陳排一樣,席地而坐,地面有點冰涼,卻無法撲滅陳排內心的熱情。
晚風徐徐,吹拂在了陳排他們的臉上,漸漸勾勒起少許回憶。
「去年,我光榮入伍。我運氣比較好,剛入伍就參加了一次演習行動。第一年參軍,作為一個新兵蛋子就能參與演習,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麼?簡直跟天降一百億一樣。」
陳排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眸子放着亮光,情緒波動厲害。
「我當時在想,一定要在演習行動中好好表現,爭取多殺幾個『敵人』。可誰知道後來我們被宣佈集體陣亡,被悶罐車,跟拉小豬一樣,一車車的拖了回去。」
「呵呵,這個好像說過了吧?」
寧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陳排瞥了寧濤一眼,示意寧濤靜靜聽下去,「關鍵是回來之後,我被安排放哨。你猜怎麼着?我聽到營地那邊有動靜。我當時瞪大眼珠子,到處看,我在想該不會是有特種兵襲營吧?畢竟老聽那些老兵說這些事兒。當時多了個心眼,結果我朝着鐵絲網那邊過去看的時候,發現是一隻野兔。」
「野兔?在山上駐紮的營地?」
「不錯。」
「那豈不是虛驚一場?」
「才不是呢!」
陳排說着,眼帘微微垂下,不免有些失落。
「我抓了野兔,正準備回頭送炊事班打牙祭,誰知道整個營地內被炸開了花。」
陳排默默嘆息一聲,但從他的臉上依然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對特種兵的敬佩。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是上級安排的試探,為了讓我們隨時提高警惕,防止意外發生。從那之後,各營地崗哨的數量就增設,就算是在夜晚,也會有明暗崗哨和流動崗,以及電子偵查哨。」
寧濤就這樣聽着,覺得很有意思。
陳排說的也津津有味,對過往的這段事情,記憶猶新,「那天晚上被特種兵偷營的事情,我被深深震撼了。後來有次紮營,我們的營地就在特種兵部隊附近。我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行動,身影刷刷刷的,動作快的跟閃電一樣。要不是一個老兵指點我在一處隱蔽之所看了一下,根本無法察覺到他們的動靜。」
「那是一片無人的荒野,他們就跟獵豹和猛虎一樣,身姿矯捷。」
「想想都可怕,他們十幾個人啊,居然端了我們一個營!而我們竟一無所知。」
陳排說着,不住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寧濤耳朵動了動,眉頭緊皺一下。
「嗯?你怎麼了?」
「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