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烏間面無表情的拍下殺老師放在肩頭的觸手,「這種玩笑話就不要再說了。」
「知——」
窗外驟然響起晚蟬的鳴叫,快要到九月的天氣,還是異常的悶熱。
猶如水往低處流的自然般,一把匕首從極位刁鑽的角度出現,瞬間沒入殺老師的胸口。殺老師黃色的細胞像是融化一般崩潰,刀尖停留在殺老師「核心」的前一毫米。
如死水般寂靜的房間裏,傳來加藤惠沒有起伏的語調:「是真的耶,這樣的小刀,真的可以對殺老師可以起到巨大的殺傷力喔。」
「————」
「————」
剛剛,發生了,什麼?
晚蟬仍在持續的鳴叫,即便是在這樣天氣領帶仍打得端正的烏間惟臣,額頭上也不禁滑下一滴冷汗。
隨後殺老師抱頭鼠竄,像陀螺一樣在地上打轉,發出像是小孩子一般嚎嚎大哭的聲音:「我真傻,真的。」
殺老師抬起他沒有神采的眼睛來,接着說,
「我單知道刺殺的時候加藤同學是完全隱匿氣息,會悄然潛行,我不知道她也玩弄計謀。我早早就去中東迎接了她,拿了塊披薩,加藤同學一直表示『開學了請多多指教』,相處的日子裏有那麼多刺殺的機會都放過了。我問她,她也不應,只說『開學了多多指教』。這麼有恃無恐。她是不是有別的能力呢?我去聊天室問,他們說沒有,加藤惠只是普通人,我放下戒心。沒想到,沒想到,加藤同學也會玩弄陰謀詭計。」
沒有理會地上打轉的巨大黃色人形章魚,烏間惟臣瞳孔瞪直的看着表情仍舊不咸不淡的加藤惠,內心翻江倒海。
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的完全忽視了這個人的存在。
明明就同處一個房間,明明上一秒還打了招呼,接着便完全忽視了她?
怎麼可能?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戰場觀察環境情況是戰士的基本,烏間惟臣是精銳中的精銳,就更是如此,他居然忽略了剛剛打招呼不到十秒的刺客?
殺老師在木質的地板上哀嚎着,烏間惟臣僵硬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而加藤惠只是乖巧的站在原地,用手輕輕的扶正剛才弄歪的貝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