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
當葉悠抱着輝夜回到她的臥室時,月之賢者八意永琳過來了。
她靜默了的看了月之公主一眼,便離開這裏,到院子裏叫被藥翻在地、口吐白沫的鈴仙泡一壺茶過去。
「比起妾身,那邊的事情沒關係嗎?」
輝夜換了一套衣服,如大和撫子一般跪在在榻榻米上,層層疊疊的十二單衣如流水般鋪開,將腿部盡數遮掩。
「沒關係,鳳凰院凶真已經跳躍到了現在。只是,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會這麼危險……」
「都說了沒關係,只是失去一條腿而已,妾身不要緊。」
輝夜越是這麼說,葉悠就越是感到愧疚。
就算知道蓬萊的體質具有再生的功能,但還是無法釋懷。
公主斟了一杯綠茶,推到葉悠的面前,體貼道:「是白玉蘭的庭師送來的,味道應該不錯。」
葉悠端起端起輕抿一口。
嗯?味道怎麼有些熟悉?
他放下杯子,看向茶葉的形狀和色澤。
這不是第一次來幻想鄉時,自己送給靈夢的茶葉嗎?
後來茶葉不見了,靈夢認定是八雲紫,還大發雷霆,現在卻又突然出現在這裏。
葉悠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八雲紫那傢伙又在挖坑。
八雲紫和白玉樓的主人是千年好姬友,製造一點事端,讓白玉樓的庭師魂魄妖夢合理的將茶葉送到永遠亭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她還真是喜歡搞事啊。
幻想鄉這麼熱鬧,時不時放煙花,多半與她有間接和直接的關係。
「還有嗎?」
「嗯,今天剛拆封呢。你喜歡,全送你好了。」
葉悠停頓了一下,「不要用它招待靈夢。」
「妾身知道。」
看着公主從容的笑容,葉悠就知道她,或者說月之賢者看破了妖怪賢者的這個小把戲。
不然的話,輝夜也不會說「剛剛拆封」,用來招待原主人。
這也算是像她們這樣智者的交流方式吧。
每一句話,每一件看似普通的小事,或許就是引發下一個事件的旗子。
清風徐來,竹林如波浪般搖曳,太陽逐漸沉入西邊的青山。
在黃昏的時候,葉悠離開了永遠亭,前往聖芙蕾雅學園。
這時neet姬優雅的站起身來,輕盈而平穩的走到窗邊,撫摸着用聖杯黑泥栽種的一截枯木。
「嘻嘻,都說了妾身真的沒事。」
在華貴十二單衣的遮掩之下,是一雙玲瓏精緻的雙足輕踩榻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