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這群王八蛋!」
在於恆掛斷電話後,我心裏終於輕鬆了許多。
我沒有想到的是,中場休息的時候,那個辯護律師竟然主動過來找我了。
「周國鵬先生是吧?」他職業性地笑了笑,我坐着他站着,居高臨下地沖我伸出一隻手。
我對他只有厭惡,這種為了名利連犯罪份子都願意開脫的傢伙,跟他握手我都嫌髒。
我沒有和他握手,而是冷冷地問了一句:「什麼事?」
辯護律師愣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將手揣進了褲兜,笑着說道:「遇到這種事情,相信每一個人心裏都很難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理解個屁!」不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踏馬的,站着說話果然是不會腰疼的。
被完全破壞了生活,出個門都要擔心被砍死,動輒就是一群人帶着兇器衝上來,一不小心命就沒了。
我爸媽辛辛苦苦把我養大,老子好不容易要出人頭地了,就是給這些敗類砍死的嗎?
啊?被砍的人是你嗎?
你跟我理解個錘子!
辯護律師的臉上閃過極其不悅地神色,而後收斂起來,再度露出一個微笑:「您看事情都發生了,再糾結也挽回不了。」
「這是我第一次上法庭做辯護律師,關係着我以後的職業道路,希望您能···」
「能你麻痹!」我直接冷笑一聲,給他懟了回去。
你當天下人人是你爹,都要慣着你嗎?
辯護律師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有種要發飆的前兆。但最後他還是忍了下去,跟我講狗屁道理,什麼被告人受到故意殺害罪的懲罰就已經夠了,又扯到什麼好處之類的。
我看向他,張口就四個字:「草你麻痹。」
「你怎麼罵人呢?」辯護律師的臉色像吃了死蒼蠅一樣。
「草你麻痹。」我再次重複。
「你罵人就有什麼用了嗎?」他臉色陰沉道。
「老子不管,就是要草你麻的血痹!」我堅定而粗鄙地再次罵道。
「老子特麼——」辯護律師氣得跳腳。
「看吧,誰說沒用?」
「我就想看到你想弄死我,又把我無可奈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