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涼氣。
「不是,我叫護士啊。」我真是欲哭無淚,難不成還當我是那種不懂瓜田李下的人?
士別三日,還要刮目相看好吧,這都多久了?
不管怎麼說,至少趙玉沒有再情緒衝動。護士溫柔地哄着她出門,也只是一直回頭看着我,並沒有表現出失控的跡象。
我不懂這麼深奧的醫學,只能猜測是昨天情緒宣洩夠了,加上睡飽了所以比較穩定。
下午的時候,趙玉自己又摸到床上去睡了,我心說終於能安定些了。
和陳安琪忙碌於工作沒多久,醫生又過來了,讓我帶着趙玉去配合治療。
我不得不再度起身,將趙玉叫醒,和她一起去醫療室。
我向醫生問道:「她是不是睡飽了,情緒就會相對穩定一些?」
「有一定影響,」醫生開口道,「但儘量不要讓她白天睡太多,留到晚上睡。」
「因為患者白天的情緒會相對穩定,但晚上就會相對容易失控衝動。」
我聽得心頭一緊,追問道:「那會幹些什麼?」
「都有可能,這種精神病症不能用常理揣測。」醫生的語氣始終古井無波,像是生死看淡一樣。
我苦笑一聲,心說這下完了。
趙玉差不多睡了一整個白天,今晚怕是要點一首涼涼送給自己。
去到醫療室之後,醫生說要先對趙玉的障礙程度有個評判,要用到臨床手段。
呼叫其姓名、推搖其肩臂、壓迫眶上切跡、與之對話,囑其執行有目的的動作等。
我也不是很懂,就在一旁傻看着。
最後醫生嘆了口氣說道:「就只有喊她名字的時候,瞳孔焦距稍微凝聚了一點。」
「什麼意思?」我直接問道。
「我有初步評判了,但還不能確定。」
「醫學要求嚴謹,再來做檢查吧。」
體溫、呼吸、脈搏、血壓、瞳孔、鞏膜、面容、唇色、口腔及耳部情況,都被醫生檢查完了之後,他終於看向了我。
「找一些病人比較印象深刻的東西,試試看能不能喚醒她的意識。」
「但記住千萬不能用她無法承受的事情,比如她被的事件,這可能會讓她的精神直接崩潰。」
「最後恭喜你,她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