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貨賊丟人,甚至很多時候不願意承認認識他。
其實也不能怪我吧?像他喝醉了追着狗跑,說要跟它結拜兄弟,我特麼好意思說自己就是他兄弟嗎?
只是這樣巨大的反差,真的瞬間衝擊到了我的心臟,覺得自己往日真的做得很不對!
我很少和他聯繫,但是他卻沒往心裏去,還念着我是他的髮小,讓我真心很羞愧。
「煞筆,別回去了吧,就在蓉城,哥幫你找事做。」我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有我一口飯吃,就不會餓到尹成林。
「不行,」尹成林直搖頭,「我覺得我爸有點抑鬱症。自從跟我媽離婚之後,他什麼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怕要是我不在他身邊,哪天想不開怎麼辦?」
「那把你爸也接過來!」我咬了咬牙,心說踏馬老子現在好歹也是個項目經理吧。
要是連自己過命交情的尹成林都照顧不了,又能有多大意義?
「算了月月鳥,不要強求。我爸那個人你也知道,他不會來的。」
「再說了,你是做什麼網推的吧?就算你是經理,可以給我安排職位,我來了又會做個球啊?」
「是兄弟,才不給你添麻煩。我這麼說你懂吧?」尹成林一番話說得我啞口無言。
可我這個兄弟,似乎給他添了不小的麻煩。
有些話題過於沉重,以致於提及的時候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很想表達一下心裏的感動,嚎上一嗓子說你踏馬是老子一輩子的兄弟之類的話。
但都是大老爺們,說出來又未免特別矯情,乾脆就不說好了。
沉默了一回後,尹成林突然看向我說道:「誒,月月鳥,我給你擋這一刀別往心裏去。」
「你要是覺得愧疚對不起,那這兄弟就沒法做了。」
「嗯。」我悶聲應道。
尹成林笑了,接着又說道:「我不管你是狗屁周總,還是周要飯的,周煞筆周瓜皮。」
「在我眼裏,你都是我兄弟。」
「一輩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