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算是長見識了。
「還有就是賣原味衣物。」
「之前有段時間我的顧客很多,一些網圖就把他們騙了,要買絲襪和內內什麼的。」
女人笑得很得意,似乎很有成就感似的。
「然後你賣了?」我有些感慨,深知網上原味交易那種暴利價格。
女人來錢這麼容易的嗎?
「是賣了,但不是我穿過的。」
「那麼多東西,我怎麼穿得過來嘛?」
「挨個揉皺了,用來給我的狗當擦布,然後噴少量廉價香水就糊弄過去了。」她的笑意根本止不住,像是在嘲諷「一群煞筆」。
我聽得「目瞪狗呆」,忍不住繼續問道:「就沒人發覺嗎?」
「沒啊,」她理直氣壯地回答道,「還有人給我發消息,說主人的氣味很好聞,他釋放了幾發什麼的。」
我的內心是萬分凌亂的,不知道她那些買家要是知道實情,會不會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你活該被抓。」我覺得這個女人開得起玩笑,也就毫不顧忌地吐槽道。
在一番交談中,我覺得她或許不是什麼好人,但絕對是個有趣的人。
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何琳。
隨後每天幹活或者看電視的時候,她都會來找我聊天。
那些兄弟也往往沖我們投來會意的笑容,然後主動把她的活擔下來。
何琳需要理直氣壯地偷懶,也喜歡在我這裏蹭煙,偶爾我也會給她留個雞蛋之類的。
有次中午飯我得到極高待遇,還給她留了個鴨腿。
沒別的心思,她有想獲得的好處,我也不喜歡看守所這種被限制人身自由管教的地方。
只有和她在一起聊天,我才覺得很有趣和輕鬆,算是看守所中最愉悅的短暫時光。
各取所需。
每次何琳談到她在看守所中的生活,我都會第一時間讓她不提這個,談談外面的生活。
後來她也就識趣了,只談外面的生活。
我們坐在陰涼地之中,望向鐵網圍欄的外面,看着鳥兒飛了出去。
有那麼一瞬間,我還蠻羨慕它的。
「鵬哥,我問你個問題啊。」何琳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你說。」我躺在了地上,動都懶得動一下。
她將雙手握成拳頭,不輕不重地在我腿上敲打着,直勾勾地看向我:「如果你不是關十五天,而是很久很久。」
「你會和我發生點什麼嗎?」
我懵逼了整整一秒,很想罵一句這是什麼狗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