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就能到。」我輕聲開口,將協議書推還給了她。
陳安琪略帶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我是真的氣到發笑了,心都狠狠皺成了一團,卻只是問道:「怎麼?覺得以我的性格,應該哭着求着讓你不要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安琪皺着眉頭,矢口否認。
一時間似乎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房子主要是你負擔的,歸你吧。」我再度打破沉默,覺得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乾脆着眼於正事。
「那你住哪?」陳安琪忍不住問道。
我眉頭微微一跳,她在擔心我?
隨後她似乎意識到有點表現出了什麼,又換作一臉平靜。
「隨便吧,租房子或者別的什麼都行。」我有點煩悶,很受不了我現在和她在一起的這種相處感覺。
「不行,房子給你。」陳安琪篤定道。
「都這當頭了,你還和我爭什麼?」我皺起了眉頭。
「你就當最後聽我一次話。」陳安琪依舊是那樣的作風,固執己見。
我看到她這幅模樣,就想到她同樣的固執己見,選擇相信韓恩賜都不信我,甚至把他當成和江藝一樣的人。
這是藝哥們兒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陳安琪,我以前聽你的話,不是因為你說得有多對。」
「確實,很多時候你都是對的。但像李雨欣那次,我就覺得你說得不完全正確。」
「但我還是聽你的,知道為什麼嗎?」
「不是我真的沒有自己的判斷力和主見,也不是怕你。」
「男人往往都不會怕自己老婆的,」我特平靜地說出這句話,覺得心裏都要輕鬆一些了,「能對她們言聽計從恨不得付出一切,只有一個原因。」
「所以才有你錯,我不肯對。」
具體是什麼原因,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已經不想說了。
心照不宣就行。
「但這一次,你真的錯了,我要對一次。」我笑了,想到了自己能為她做的第二件事。
陳安琪沉默了好一會,這才低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房子歸你,我走。」我嘆了口氣道。
「無理取鬧。」陳安琪說了一聲,徑直去到臥室,應該是要取她自己的東西。
但這一刻,她手中的包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想,是因為看到我先前在家做那些事留下的跡象。
我站起身來,開口道:
「所以這次我不會再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