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要領,儘量摒棄所有雜念,以太極呼吸節奏感受身體。
他給我上第一課的時候,就講過感受內外兼修,更重要的還是在內。
先前那種摸到皮毛的感覺緩緩浮上心頭,我隱隱感受到了某種難言的規律。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一直到陳安琪都沒有再說話了,我也只覺得心神安定外沒有什麼變化。
但各項逐漸趨於穩定的生命體徵,以及陳安琪這個親屬的存在,讓醫生終於願意用藥了。
不陌生,以前趙玉用過的藥物。
到了夜晚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深呼吸、慢呼吸、快呼吸、不呼吸,這也是一種極其麻煩的事情,我甚至感覺有點疲倦了。
就這樣沉沉睡去,次日我終於覺得頭部有感覺了。
疼。
針扎一般的疼,密集一片。
我感受到了眼皮的沉重,但卻不驚反喜,至少有知覺了。
哪怕很艱難,至少能控制自己了。
我想很大程度上,應該是藥物的作用,呼吸節奏只能算是一種輔助。
我努力將沉重的眼皮睜開一條縫,看到了趴在病床邊睡着的陳安琪,嘴角還有一絲晶瑩的唾沫。
我正準備說點什麼,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陳安琪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睛已經睜開了一條縫,看了我一眼,接起了電話。
從電話內容來聽,應該是江安寧在問陳安琪,她到底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嘶啞地開口道:「不要答應他。」
「老公?」陳安琪震驚地看向我,手機都「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也到了換吊瓶的時候,一個護士和醫生走了進來,看到我之後手上也驚呆了。
「你醒了?!」三個人近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不能醒嗎?」我無比虛弱地咬着牙問道。
「醒了就好,」醫生搶話非常快,硬生生把陳安琪的話懟了回去,「我們打算檢查一下你的腦部意識,確認一下你有沒有精神病。」
特麼的,真當我們不知道你們苟且的勾當?
真配合你們檢查,老子就「被精神病」了。
我渾身都疼痛難耐,生理鹽水吊着的命,渾身綿軟得沒有絲毫力量。
「我拒絕檢查。」
第六百五十八章 拒絕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