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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心裏莫名地痛了一下,卻堅決地說道:「沒你想得那麼親密了。」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嗎?離婚失敗,不是沒有念頭。」
「當時我能做的所有努力都做了,你說什麼都不信我。現在有證據了,就想若無其事地讓我回去?」
「是不是我周國鵬卑微習慣了,所以能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我緩緩閉上了雙眼,輕聲道:「請你不要再隨便幫我做選擇。」
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安琪對我說出了那句經典到老掉牙,甚至讓人聽了就發笑的經典語錄:「老公,你變了。」
這世界上,誰特麼沒變過嗎?
老子到底為什麼變,你心裏沒數嗎?!
「這就是我的決定,沒什麼能夠改變。」我現在身體是很虛弱,但覺得心臟從未像此刻堅強過。
我向着門那邊,喊了一聲:「醫生,我們聊好了,帶我去檢查吧。」
陳安琪的手猛地搭在了我的手腕,死死握着。
我保持着沉默,也沒有動作。
但醫生卻一邊好言勸說着,一邊一點點掰開她的指頭。
我被醫生和護士攙扶着,緩緩向一邊的診療室走去。
迎接我「被精神病」的命運。
我虛弱乏力,全靠兩個人的支撐才能行進。
但我卻笑了,因為覺得從未像此刻一般輕鬆過。
「砰」的一聲,診療室的大門緩緩合攏。
我被按到了座位之上,平靜地笑笑:「我能抽根煙嗎?」
「為什麼?」主治醫生疑惑地看向我。
「可能過了今天沒得抽了。」我回答道。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向我遞來一根利群。
我哆哆嗦嗦地抬起手臂,半點都點不着煙,還是在醫生的幫助下才完成這樣簡單的動作。
先是一些提問上的簡單診斷,裝模作樣地走正規流程,檢查我基本思考能力有沒有出問題。
什麼「一個浴缸里裝滿了水,你要怎麼最快移走它」之類的問題,總感覺在侮辱我的智商。
「拔了水塞。」我毫不猶豫道。
「不,我們說的是怎麼移走浴缸,看來你果然有問題。」醫生一臉擔憂地說道。
也就是我動不了。
不然他臉上一準有個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