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我覺得心頭狠狠一震。
江藝或許自己都想不到,他輕描淡寫的一句「懂你的堅持」,對我來說是多麼沉重的分量。
我想到了陳安琪,覺得有點扎心。
她只想着為我好,就要找江安寧幫我,又懂這句話嗎?
算了別想了,有些問題想了就是用來扎心的,不能指望每個人都和江藝一樣有顆七竅玲瓏心,不現實。
吃飯的時候,江藝向我問道:「回家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暫時不了。」
「好。」江藝沒有問我原因,而是直接借着話題說了下去,「那到我家住幾天?」
他這一點不問原因,讓人感覺莫名的舒服,感覺和他聊天很省心。
「不太好意思,」我搖頭拒絕道,「對了,不說這個。」
「陳安琪沒有找江安寧幫忙,是她自己的意思嗎?」
江藝抿着嘴唇,沒有回答。
我瞬間瞭然,嘆了口氣道:「所以,還是你跟她說的,讓她不要找江安寧幫忙?」
江藝依舊沒有開口,估計是默認了。
「唉。」我嘆了口氣,覺得有點煩躁。
就這麼信不過我?
又這麼信得過江安寧?
到底誰才是你老公啊,要不要跟他過?
想到這裏,我心頭泛起一陣酸澀,但表面卻依舊很平靜的樣子,甚至露出了微笑。
我想到了一句歌詞,從未覺得它如此寫實:心底的酸楚,和臉上的笑容,早就合而為一。
詞是張宇的老婆,蕭十一郎寫的。
都說「蕭十一郎比男人更懂男人」、「李宗盛比女人更懂女人」,感覺還是有道理的。
「鵬哥,」江藝輕聲開口道,「也不要怪安琪姐。」
「她只是想為你好,也沒有做錯。」
我苦笑一聲,無奈道:「讓你幫忙說話,也是為難你了。」
江藝輕輕一笑,接過了店老闆送來的早點,放到桌上:「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和安琪姐分居一段時間再做決定,期間走法醫程序自證不是精神病?」
我看了江藝一眼,覺得他好像把事情剖析得很透徹。
不過智者千慮,尚有一失。
「不,韓恩賜這樣收拾我,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攥緊了拳頭,沉聲道。
「你有主意了?」江藝輕聲問道。
「嗯。」我堅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