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說:「行。」
「但是你聽清楚了,你最好儘快把錢給我搞到位。」
「你還要在看守所住一段時間,我有的是機會弄死你。」
我心裏一陣暗恨,但卻苦笑道:「是,這個規矩我當然懂。」
不懂變通的都是莽夫,得死個幾次。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二狗略帶威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讓人去門口喊醫務。
沒多久醫務就來了,看到這個樣子,頓時面色一變問道:「怎麼回事?」
二狗頓時用很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我。
「沒事,不小心摔了,捅到牙刷上去了。」我擠出一個笑容。
醫務的神色極度詭異,傻子都知道是謊話,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帶着我去到醫務室,給我處理了一下傷口包紮起來,痛得我直倒吸涼氣。
看了下鏡子裏面,連腮幫都紫紅一片地腫起,塗了消毒藥水,泛着微光。
淒涼啊。
這才進來的第一天,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覺得賊難受,山哥倒台,連在看守所都不一樣了。
當晚,我看到監室里一個看起來很內向靦腆的人,那種畏畏縮縮的感覺有點像李青,顯然跟二狗他們不是一夥的。
他似乎想跟我說話,但最後也只是作罷,嘆了口氣。
我也沒有理他,估計是個夾縫中生存的人。
次日,所長親自來巡視了。
他說他每個周都會例行巡視一次,讓我們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申訴處理。
而所長說到這裏的時候,副所長就在一旁,用充滿威脅的目光環視着眾人。
一連問了兩次都沒人吭聲,副所長露出了一個略顯得意的笑容。
而就在此時,和我一個監室那個畏畏縮縮的人,終於舉起了手:「所長,我要申訴。」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所有人看他那種眼神,就像在看煞筆。
副所長的臉色也在瞬間陰沉下來,用近乎殺人般的目光看着他。
所長倒是個正直和善的中年人,露出一個鼓勵般的笑容:「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這個畏畏縮縮的人似乎豁出去了,直接除下上衣,露出一片淤青的傷口,甚至還有劃破的疤痕,一副要哭的樣子:「所長,他們在看守所打架!」
所長的臉色凝重下來,向副所長問道:「這裏有人打架嗎?」
副所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死死盯着那個人,近乎從牙縫中蹦出來的聲音:「沒有!」